“右王,草叢裡沒有發現異常。勇士們只在烏湖中,撈起了這些花草,都是湖邊常見的,有可能是族中牧民丟棄地。”
趙康寧在突厥待了有一段時候了,勉勉強強能將這勇士的話語聽懂。
圖索佐接過那被水浸泡地花草,放在鼻子邊輕嗅了幾下,良久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緩緩搖頭,臉上的欣喜卻是再難抑制:“是她嗎?!也是時候了,她應該回來了!!”
“恭喜右王大人!”趙康寧在他身邊聽得正清楚,哪會放棄這近在眼前的拍馬機會。
望著那捆紮得緊緊地花朵,圖索佐搖頭微笑,深藍的眸子裡滿是光彩,喃喃自語道:“如今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你卻還是這麼的喜歡嬉笑玩耍!”
年輕英武的突厥右王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地溫柔笑容,讓人看地目瞪口呆。
趙康寧眼珠疾眨,顯然是在思考,能叫圖索佐這樣地草原英雄心折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他左右看了一眼,不解道:“右王大人,您地意思是,王妃就在這附近麼?!”
趙康寧倒是個滑頭,這麼快就叫上王妃了。圖索佐哈哈笑著搖頭:“小王爺弄錯了,她不可能做我的王妃!”
不可能?那你還這麼高興?趙康寧看的百般不解。
圖索佐也不去解釋,笑著嘆道:“我和她從小在草原一起長大,她是我們突厥百年來,最美麗、最傑出的女人。聰明智慧,無與倫比,處事果斷,個性獨特,從來不喜歡別人打聽她的行蹤。今天我們在烏湖見到這些花兒,已經是個意外的驚喜了!不過,據我猜測,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這幾天就會回王庭了。畢竟,大日子也快到了。”
說起大日子,圖索佐臉上泛起幾縷興奮的笑容,眼中充滿了渴望。趙康寧急忙道:
大人,是什麼大日子?!”
圖索佐哈哈大笑,搖頭不語。他身邊一個的隨從不滿地喝了聲:“趙小王爺,你到了汗國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每年春天,我們王庭都會有叼羊大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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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羊大賽?趙康寧恍然大悟,急忙抱拳,恭聲道:“原來如此。康寧在此恭祝右王大人,旗開得勝、馬到功成。來日康寧必送上大華出產的最華貴的珍珠,恭賀大人的好日子!”
“好,好!”圖索佐放聲大笑,眼中滿是欣喜——
“將軍,要不要現在動手?!”在水下一口氣潛了好久,遠離了圖索佐的帳篷,許震冒出水面,長長的出了口氣,興奮的比劃了個手勢。臉上滿是兇悍之色。
這突然而來地突厥右王圖索佐,乃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大魚。如果能幹掉他,就等於剪斷了突厥人地左膀右臂,況且。還有那賣祖求榮的趙康寧。更是叫人恨得牙癢癢。若能將這二人盡數拿了,那簡直是一舉兩得,難怪許震會眼冒金光呢。
抬眼往對岸望去,突厥人和趙康寧言談正歡。右王的數百精壯侍衛,已經逐漸增大了巡邏範圍,連湖面上都派駐了一隊守衛。林晚榮緩緩搖頭:“這個圖索佐可不是盛丹那樣地草包,他這人極為謹慎。紮營地陣形也大有講究,篝火架在湖岸,帳篷卻遠離著水邊。讓人無法合圍。再有那數百精銳拼死護衛,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可以縱馬而逃。”
許震仔細打量了圖索佐的大營。確如林晚榮所說,突厥右王出手,的確非同凡響。他們的帳篷相距得當,暗含守勢。數百人地突厥衛隊。更是胡人精銳中的精銳。個個孔武有力、身經百戰。巡邏的範圍。已經擴大到周圍數百丈,不管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會暴露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要想死守或有困難,但要出逃,卻不是難事。
許震無奈的嘆了聲,臉色悻悻。林晚榮拍了拍他肩膀。鄭重道:“小許。你要記住。我們地目標不僅僅是一個圖索佐,而是整個突厥王庭!攻陷克孜爾。那才是對胡人最直接、最有力的打擊!至於圖索佐和趙康寧,會有收拾他們的時候地!”
許震神色一震,急急點頭:“將軍說的對,咱們這時候應該舍小地,抓大地,那才過癮。”
林晚榮拍著他肩膀,哈哈大笑了幾聲。從趙康寧與圖索佐的談話中已經得知,克孜爾外圍聚集的十萬胡人,馬上就要馳援賀蘭山前線,看來徐芷晴確實在想盡辦法吸引敵人的目光,配合林晚榮地行動。
爬上岸來,將人馬召集清點了一番,放好暗哨,這才急匆匆往回趕。
胡不歸、高酋、李武陵諸人早已等地不耐煩,見他們回來,頓時欣喜地圍了上來:“林將軍,前面可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