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整一個沒有進化完全的突厥種子。
林晚榮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點頭道:“高大哥,就你這身板,再加上你的手段,簡直比胡人還胡人,我看好你。這胡人頭領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謝將軍恩典!”高酋抱拳笑著。
帳外又一個“胡人”衝了進來,這次卻是胡不歸。他身形體格甚是壯碩,氈帽胡袍一穿,比之高酋也不遑多讓。兼之又與胡人交戰多年,對他們的生性習慣甚是瞭解,叫他扮胡人,又比老高多了幾分神似。
胡不歸將手裡的一件胡人袍子遞給林晚榮,笑道:“時辰不早了,請將軍化妝出發。”
林晚榮將氈帽戴好,袍子胡亂的披上,這幾日行軍鬍子茬早已長了滿臉,遠遠望去,倒似個打家劫舍的匪徒。
“怎麼樣?我像不像突厥人?”將戰刀掛在腰間,林晚榮嘿嘿兩聲,得意洋洋。
高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良久才道:“總體看來還是比較像的,不過有一個最大的遺憾卻沒法彌補了。”
“什麼遺憾?”林晚榮不解。
高酋臉膛周正、神色嚴肅無比道:“最大的遺憾就是,林兄弟你長得太過於英俊帥氣,胡人堆裡十輩子也出不了這麼一個好看的人物,要知在人群中,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所以我軍最大的破綻就是兄弟你了!唉,遺憾那遺憾!”
“高大哥,不要總盯著我的缺點嘛!這破綻是天生的,我想改正已經很多年了。”林將軍生受了一記馬屁,笑得眉眼開花。
行出營帳的時候,早已有數千的“突厥人”跨在高大的突厥駿馬上,恭候著他們了。這些都是胡不歸連夜挑選出來的健壯兒郎,除了眼眸外,其他的地方倒也有七八成相像。林晚榮點點頭,嘿嘿兩聲:“不錯不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胡人小夥。兩位大哥,囑咐大家走的慢些,叫馬兒多吃些草,叫人也慢些跑,太陽下山的時候到達巴彥浩特就差不多了,免得穿了幫。”
胡不歸和高酋面面相覷,從這湖邊到巴彥浩特也就六七十里的路程,一不小心就到了,要想走的慢還真不容易啊!但既然林將軍發下了話來,軍令如山倒,二人只好命令兄弟們把那輜重灌了又卸、卸了又裝,消磨些時間,權當體能訓練了。
待到日頭近午的時候,戰馬吃的肚子都鼓起來了,林大人已在湖裡瀟灑橫渡了一圈,這些慢吞吞的“胡人”們才整裝齊發,數千騎兵趕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戰馬群,浩浩蕩蕩向巴彥浩特進發。
初次在茫茫的草原上行軍,豔陽高照,萬里無雲,青的草,藍的天,叫人心情愉悅、神清氣爽,比那塞外的風沙不知強上多少倍。
難怪胡人個個馬術精良呢,這麼好的大草原,你叫他不騎馬、騎腳踏車試試?累死丫的!林晚榮憤憤哼了聲,對突厥人被逼迫出來的騎術,很是不感冒。昌,高酋和胡不歸,是這數長得最像突厥人的二位,自然而然的充當了首領角色。用林晚榮的話說,您二位都會突厥語,你們不帶頭誰帶頭?高酋這一路上就只練習那句突厥國罵,可謂爐火純青,洋洋自得中,頂個“我懂突厥語”的帽子,一馬當先,領頭而去。
他們趕著戰馬前進,又秉承了林將軍的教尋,要以慢為本,行進的速度比蝸牛也強不了幾分。
一路往巴彥浩特而去,漸漸的,路上的胡人也多了起來,都是騎馬飛奔,來來往往的甚是匆忙,看來賀蘭山那邊的戰事的確緊張。
為了防止穿幫,胡不歸謹遵林大人教導——“我是突厥人,我就這麼橫”。他將數萬匹戰馬的隊形拉得開開,在路上橫著走,身影灑滿整個草原。凡是敢對他們多看一眼的突厥人,便由胡不歸遠遠的大聲斥責,高酋在他身旁舉著馬刀嗷嗷怒吼,二人連唬帶嚇,彷彿惡狼一般。胡人就算再膽大,又有誰敢掠其虎鬚?
遠遠的,紅日終於西沉,幾縷緋紅的落霞映照在將士們臉上。先前的輕鬆漸漸消失,緊張的氣氛在每個人的心頭蔓延著。
“經過三個時辰的急行軍,我們終於要到達巴彥浩特了,現在,離最終目標,只有二十里的路程了。”林晚榮豪邁的揮揮手,臉上殺氣隱現。
三個時辰行五十里路,這樣的“急行軍”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高酋忍住笑,重重點頭。
林將軍絲毫不見慚愧,正經道:“胡大哥,前方的斥候是否都已返回?”
“前面已到巴彥浩特,為免被胡人識破,斥候已全部召回。”胡不歸嗯了聲,接道:“根據斥候回報,巴彥浩特情形正常,未見胡人異動。”
林晚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