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哪裡?”
李武陵揉揉肩膀,長長吁了口氣,得意道:“就在前面,離著我們六十里開外,是我親眼看見的——林大哥,這次我可算立了大功吧?奇襲巴彥浩特的時候,可不能再讓我在一邊觀望了。”
林晚榮哈哈道:“好小子,乾的不錯。等搶了胡人的女人,給你分兩個白嫩的。”
“切!”李武陵擺擺手,不屑的哼了聲,胡不歸咧嘴哈哈大笑。
“有了湖水,想必離那巴彥浩特就不遠了。”林晚榮喃喃自語,心裡的欣喜自不待言。他眼光疾掃,怒吼聲貫穿蒼野:“傳我將令,全軍加速,今日日落之前,必須趕到那溪水之源
第五二六章 近在眼前
李武陵報回的訊息;迅速在將士們中間流傳開來;所有人都彷彿看到了巴彥浩特正在對著自己招手。將士們熱情高懲;疲憊的身軀抖地注入了巨大的力量;全軍齊心合力;在林中踏出一條泥濘的小路;披荊斬棘;花了兩個時辰;就趕到了李武陵所講的溪流源頭。
這汪巨大的湖水;正位於賀蘭山幾座高聳的山峰之間;峰壁林立;如刀削的竹筍直衝雲霄。萬年的水流沖積;在山峰之間形成一條雄偉的峽谷;碎石林立;艱險難行。這天池正處峽谷中間;佔地足有數十畝不止;就彷彿是上天墜落的一汪清泉;潔淨清幽;不沾染一絲人世的塵沙。清澈的湖水碧波盪漾;倒映著人的影子;不遠處幾口小小的地下泉眼噴吐著熱氣;煙霧嫋嫋中;離天又似近了幾分。
湖水依著峽谷緩緩流淌;在微風下輕輕拍打著岸邊岩石;發出輕輕的聲響;就彷彿是一章和諧寧靜的詩篇。這鑲嵌在賀蘭山頂的天池;縹緲靜謐;不帶一絲的塵埃;竟是從未有人來過的聖地。
林晚榮捧起湖水輕嘗一口;淡淡的溫香沁入口鼻;彷彿母親的|乳汁般;香甜異常。
“林大哥;怎麼樣;是不是這裡?!”李武陵捧起湖水灑在臉上;又胡亂的抹了把水珠;得意洋洋笑道。
“就是這裡了;”遙望遠處湖水長天共一色;林晚榮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只有賀蘭山上這潔淨如雪的天上泉水;才能灌溉出巴彥浩特那麼肥沃的草原。我確定;胡人要塞。就在我們前方。”
胡不歸興奮地拍拍手:“那還等什麼;乾脆我們今夜急行軍;一鼓作氣再走上百里路程;直接殺到巴彥浩特。”
“不可輕率魯莽。”林晚榮搖頭正色道:“我們應該已走了大半的路程。這汪天池的面積如此之大。卻沒有被人發現過;除了地處山巔外;前面一定還有天險阻隔。所以才沒有人能夠找到這裡。”
高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眼下我們怎麼辦;是就地駐留還是繼續前進?”
徐芷晴給出地十日期限已經過了三天;算上折返時間;最遲也要在三天之內趕到巴彥浩特。若是超過了十天;就算奇襲成功;那賀蘭山關口已經被破了。屆時他們這八千人便會被絕斷退路;兇猛的突厥人像在草原上逮兔子一樣捕殺著他們;遙遙大漠就是這數萬兒郎的埋骨之處了。
時間不等人啊。林晚榮嘆口氣;咬了咬牙道:“現在還不能紮營;趁著太陽沒落山。我們要繞過這天池;再向前推進五十里。胡大哥;叫兄弟們把水囊灌滿;戰馬也飲足;我們再趕一程。”
胡不歸理解他的用意。點點頭去了。望著夕陽下金光閃閃的湖面;林晚榮駐足良久;猛地一揮馬鞭。率先行去了。
這賀蘭山的天池佔地廣闊;沿著湖岸走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完全繞過。越往前行;腳下的土地越發的鬆軟;沉積的淤泥越來越多;不僅是戰馬;就連人也難以踏足過去。眾人唯有小心李翼的牽馬而行。
“胡大哥;好像不太妙。”林晚榮抹了抹額頭冷汗;拉拉身邊地胡不歸;謹慎的四周望了一眼。聲音壓得極低。他們前面十幾丈處;李武陵和他的斥候小隊正在探路。
“怎麼了?”胡不歸小聲問道。
“靜;太靜了。”林晚榮吞了口口水;目光焦急地四處打量著。他們已經行到了天池的最盡頭;眼前茂密的森林中古木蒼天;腐爛的樹葉松針落在地上;堆積起厚厚的一層氈。落日時分;本應是倦鳥歸林地時刻;但這樹林中卻有著死一般的寂靜;除了自己的呼吸;再也聽不見一絲地響動。
的確是太靜了;這麼大個林子;聽不見鳥叫蟲鳴;看不見雜草野花;幽幽落日下;樹林中竟閃爍著淡黃的詭異光芒;點點發亮;胡不歸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拉住了身邊高酋的袖子。幾人還沒說話;就聽前面突然一聲慘叫:“退;兄弟們快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