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入了城中,許震卻偏偏往那人口密集的西城而去,大街兩邊酒樓商鋪林立,行人如織,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一派熱鬧繁榮景象。
“就是那裡了。”許震突然停住了腳步,指著前面一處宅子,輕輕說道。
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前面是一排居家地小院,許震指的是正中那一家,門樓不高,春聯還掛在樑上,兩扇大門緊緊閉合,聽不見裡面的聲音。林晚榮四處望了一眼,卻見四周行人熙熙攘攘,看不出任何異常。如果那些東瀛人真的就躲在這院子裡的話,那外面一定會留下警戒哨地,也不知道杜修元隱藏在哪裡?
“將軍,我們上樓喝兩杯吧。”許震嘻嘻一笑,指著身邊一座酒樓道。這酒樓四五層來高,正對著那小院,生意甚是興隆,林晚榮頭腦裡一道亮光閃過,杜修元選的這地方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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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樓,許震也不要酒保招呼,直奔頂樓的雅間而去,輕輕敲了兩下門,杜修元拉開門栓,欣喜道:“林將軍,你來了?”
“辛苦你了,杜大哥。”林晚榮呵呵一笑,三人推門而入。只見這雅間裡面擺設甚是簡單,窗戶卻正對著對面那小院。
“如何了,杜大哥?”見那院子裡一片沉寂,連個人影都沒有,林晚榮眉頭一皺,輕聲問道。
“我們昨夜喬裝打扮,跟蹤他們而來,親眼見著他們進了院子裡。弟兄們輪流在前後門處把守,一直沒有見著他們出來。那院子我也打聽過了,是前幾天才轉手地,前任主人回山西養老去了。”杜修元將大概情形講了一遍,他為人謹慎,並未發現對方有人在周圍警戒,就連這酒樓上的雅座,杜修元也是不斷的換人換房,絕不會打草驚蛇。
“有沒有在院子裡見過他們?有沒有人來找過他們?”林晚榮急忙問道。
杜修元搖搖頭:“都沒有見著。這群人進去了之後,就像死在了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有沒有見過炊煙?或者,見他們上茅房?”
杜修元連連搖頭,林晚榮忍不住眉頭一皺,這與他設想的情形相差甚遠,媽的,莫非這群東瀛人是木頭做的,吃喝拉撒什麼都不用,永遠窩在屋子裡?
“林將軍,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昨夜我們跟蹤的時候,見他們佈陣嚴密,警惕性頗高,看起來似乎是久經戰陣的。”杜修元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許震也盯住了林將軍,這話題他早問過一遍了,只不過林將軍繞開未答。
林晚榮微微一嘆:“是東瀛人!”
“東瀛人?!”杜修元和許震同時大吃一驚:“他們怎麼會到我們大華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地目的很高尚吧,傳播文化,互通有無,沒準是到大華來朝拜的。”林將軍戲謔笑道。
“倭人與我大華互通有無?林將軍說笑了。他們那麼個芝麻綠豆大的地兒,連五穀雜糧都長不全,拿什麼與我大華互通有無?”杜修元搖頭哼了一聲:“我有數位知交好友在福州,馬尾的水師,據他們所講,東瀛賊寇屢屢犯我東南沿海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倭寇之患,隱隱直追北方的胡人,若是不妥善處置,只怕會遺患無窮。”
杜大哥果然不愧為讀兵書的,看法獨到,眼光深遠。東瀛地處島國,資源匱乏,天災不斷,向陸地發展,是他們永遠不會熄滅的幻想。林晚榮眼光灼灼的看了杜修元一眼,正色道:“杜大哥,你聽我一句,給你那些水師的朋友報個信,若是倭寇來了,就一定要狠狠的打,不要講什麼道德仁義,該殺該砍,一個也別放過,一定要打出我大華計程車氣和威風。”
“好。”杜修元一拍手,大聲道:“我明日就給戚賢弟修書,只要倭寇再來犯,就一定要迎頭痛擊,為我大華長長威風。”
林晚榮微微一笑,許震瞅了對面的小院一眼,擔憂的道:“我聽說東瀛人奸詐貪婪,他們躲在這裡面這麼久還沒出來,會不會是已經挖好了地道跑了?”
“這種可能性不大。”林晚榮沉默一陣,搖搖頭道:“方才杜大哥已經說了,這房子是剛剛才轉手,就算想挖地道,也決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內完成。而且此地身處鬧市,人多眼雜,又是四合院,挖地道很容易就被發覺。東瀛人來京城不過數日時間,決不可能事事都準備周全。”
“那眼下我們怎麼辦呢?”許震著急說道。
林晚榮哈哈一笑:“東瀛有個法門,叫做忍術,顧名思義,就是一定要忍。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不動,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這個時候,就是他們觀察外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