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堅持不下去,離開了,那可怎麼辦?”方文再次問道。
“小文,你就這麼對自己沒信心?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到最後。”申武說,“當然,如果你真的選擇放棄,那也怪不得誰,是你自己放棄的,這都只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申武說得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我咎由自取?”聽了申武這話,方文心中既驚又怒。
方文和申武從小一起玩到大,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要親。可是如今的申武竟然說出這些話,完全不為他考慮。
方文頓時覺得,他之前還想著幫申武脫離傳銷組織,真的是多此一舉。活該他受那些苦。
甚至方文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把申武當做兄弟了。申武都不管他的死活了,他還管申武做什麼?
方文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後朝著申武就是一拳。
“小文,你幹嘛!”申武捂著鼻子惱怒道。
“我讓你清醒清醒!”方文說。
“我怎麼不清醒了?”申武生氣了,朝著方文大聲喊道。
“你自己想想怎麼不清醒了。”方文也不甘示弱。
“方文,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有什麼了不起!就可以這樣指責我。告訴你,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誰!”申武的脾氣頓時上來的。
“你想幹嘛。動手麼?儘管來!”方文一點都不憷。
“你真以為我不好動手?”申武說著就朝著方文一拳砸過去。
只不過申武哪裡是方文的對手,他的拳頭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很有力,可是在方文這裡,就和小孩子差不多。
只見申武的拳頭剛剛到方文面前,就被方文的左手捏住了。而方文的右手朝著申武又是一拳。
方文這一拳頭比剛剛還要重,頓時,申武的鼻血流流下來。
原本趴在那裡哭泣的沈佩也因為兩人之間的打鬥停止了哭泣,對兩人勸說道,“你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誰和他是兄弟,從此以後,我和他不再是兄弟。”申武爆喝著。
方文根本就不理睬申武,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塊手絹,將手上沾到的申武的血跡擦去。
而就在這時,原本暴怒的申武頓時平靜下來。順手接過沈佩早已遞過來的紙巾默默地擦拭著鼻血。
沈佩對於申武突然的變化有些疑惑,卻並沒有去詢問。
其實,申武之所以突然發生轉變,當然是方文做的手腳。他剛剛擦去申武鼻血用的手絹,就是契約變的。在申武的血被契約吸收之後,申武就變成了方文的僕從。作為僕從,申武敢對方文發怒麼?
其實,方文原本不想對申武做這麼極端的事情的。可是申武的話實在是傷透了方文的心。如果方文還把申武當兄弟,那就太傻了。
既然方文已經不把申武當兄弟,那血契了他也無所謂。
之後,方文重新啟動汽車。而方文一路上不停地看到有警車經過。而警車上坐滿了被抓的傳銷人員。
甚至還有一輛輛卡車拉著從傳銷組織中搜出來的鍋碗瓢盆,衣服鞋襪等東西。可以說,如今的傳銷組織裡真的是空無一物了。
“看來,今天警察的行動很大啊!”方文說著,只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接話。誰讓沈佩和申武都被契約了來著。
方文見沒人回答,有些無趣。不過方文心裡卻在計劃著另一件事。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那些傳銷人員被警察局的人開車送走了。
當然,警察局只是將這些人送離了縣區,他們不可能將這麼多人一個個地送回家。那根本不可能。
於是身無分文的傳銷人員就被隨意丟在了路邊。此刻的他們身無分文,又渴又餓,可以說真的到了絕境。
而方文則是僱了一輛大客車,帶著沈佩和申武來到那些人被丟下的地方。
“沈佩,申武,你們來救我們了,太好了!”那些人看到申武兩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
“不是我們,是申武的朋友,是他僱了車來接你們的。”沈佩說道。
“不管是誰來救我們的,先上車回去再說。”有人說著就想上車。
結果,方文堵在門口,根本就不給他們上車的機會。
“為什麼不讓我們上車?”有人問道。
而方文卻說,“想上車可以,給我簽字就可以上去。”
“為什麼要簽字?”很多人問道。
“你以為僱這一輛車不花錢啊,我花了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