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馬車內,一個孩子指著王卓遠去的身影。
“別看,那……那是妖怪!”孩子的父親慌忙捂住他的眼睛。
“嗯?此人動了!”
王卓趕到風雷鎮城門時,黑袍人動了,看來是接到了遊魂傳遞的資訊。
“想跑?”王卓一晃眼便穿過了城門,守城的兵士幾乎認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嗖——
王卓施展開雷行步,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依然行若雷電,而且未撞上任何一個行人。
“到了!”
王卓定住身形,他已然立在那青lou門口,門前不遠處那算命攤子前面的黑袍人不見了,而那青lou樓頂的錦旗也不見了。
“果然是你!”
王卓心生感應,已發現那黑袍人向著正北的方向出了城,速度極為迅速。
“想跑?沒那麼容易!”
王卓追出城,兩人一追一趕,不片刻便是十餘里地。
王卓的速度比黑袍人要快上一線,眼見著便要追上此人。
“兄臺,一路追趕卻是為何?”黑袍人故作鎮定,在前面遙遙傳音道。
“你不要明知故問,你若不知我從哪裡來,為何要跑?你那些遊魂傳信的速度倒是快!”王卓冷笑道。
黑袍人見王卓已然識破了真相,也不再隱瞞,只是笑道:“兄臺,小弟乃是天魔宗弟子,兄臺如果高抬貴手,日後小弟必有厚報。”
黑袍人亮明瞭身份,神態頓時輕鬆了不少,似乎認定王卓不敢得罪天魔宗人。
“天魔宗?”王卓咀嚼半晌,卻似乎沒有聽過這個門派,其實細細想來,中土的門派他還真是不知道幾個,“這天魔宗很牛麼?”
王卓自言自語的一句,讓那黑袍人聽入耳中,腳下幾乎就是一個趔趄,那黑袍人心知今日是遇上土鱉了,便大喝道:“兄臺,咱們天魔宗乃是中土魔道三大宗派之一,若門中弟子被人欺辱了,一定會十倍百倍找回場子來!”
“哦?那如此,今日就不能放你生離了。”王卓只是冷笑著回應著。
“兄臺,為那麼一家凡俗之人,結下如此大的樑子,何必呢?更何況,是那小子偷了我的錦旗在先……哼,說起此事我就有氣,那日若不是我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無法分身,甚至無法使動遊魂,怎麼會讓那小子偷了我的錦旗去。”
“所以,你就在城中殺了這麼多人,來尋找你那錦旗的所在?”
“那只是誤傷而已,兄臺,你想必也能夠感應的出,我透過那陰神分身控制如此多的遊魂,這些遊魂不可能完全都受控制,如此多遊魂放出去,總有一些會傷到凡人的。”
“幾十條人命,就只是誤傷而已?”王卓的聲音更冷了。
“兄臺,凡人的性命,怎麼比得上咱們金貴?似兄臺這般身手,還如此年輕,在凡人中只怕是十萬人中也難得出一個,兄臺的眼光要寬闊些啊。”
“哦?你如何感知到我的實力要高於你?”
“兄臺,我藉著師尊的陰神分身降臨在那風府外,我看不透你的修為,你的實力自然要高於我,否則我早就殺入那風府奪走錦旗了。”
“那道陰神分身是你師尊的?”
“對,我師尊可是煉神中期的存在,兄臺若能放了我,我引你入天魔宗,拜在高人門下,以你的年紀,只怕未到三十,便可入煉神!”
“哦?真的麼?”王卓彷彿心動了。
這時候,兩人已然奔走出數十里,進入了天蕩山脈中,那黑袍人見王卓口氣鬆動,便漸漸放緩了身形,行至一處視野開闊的山峰上,便轉過了身來。
王卓也停住腳步,細細打量眼前的黑袍人,此人約莫三十來歲,眸子中透著陰冷的光,整個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想是修煉的功法所致。
此人的手中端著一個古樸的罈子,背上插著一面錦旗,赫然便是**上的那一面。
“這位兄弟,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王卓眼中閃爍著意動的光,緩緩向此人接近。
“當然,我說的自然是真的,等我送你下了地獄,你下輩子再加入天魔宗吧。”
黑袍人突然冷笑起來,一揮手,周遭百丈內狂風驟起,分明看得見在周圍的草叢深處,插著三面與他背上一模一樣的錦旗!
嗖——
王卓動了,動的很快,長劍猶如一道驚雷,徑直刺向黑袍人的脖子。
嘭!
黑袍人躲閃不及,只得托起手上的罈子,那罈子被王卓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