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露露道:“還不是你怪我我怪你,你怪我搶走了徒弟,我怪你搶走了道侶?兩個人怪來怪去的,後來終於搞明白狀況了,便朝著天月星方向飛一般地消失了。”
南宮尚武插嘴道:“我想她們是追你去了。”
陳露露忽然尖叫起來:“天涯,你怎麼有了這麼巨大的變化?天吶,你居然一舉突破到了旋照期二階了!天吶天吶,太不可思議了!”
路德維希立即得意道:“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小弟弟突破的速度,那肯定是很驚人的,瞧瞧,我沒說錯吧?僅僅十多天的時間,他居然一下子突破了二階!”
他拍手頓足哈哈大笑地指著南宮尚武、陳露露道:“這下子你們的賭局可就危險了,我看輸面很大啊。”
陳露露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給我們設的局,否則我們根本沒想到要打賭。”
南宮尚武憨厚道:“賭局事小,天涯能夠飛快地突破,這才是正經事、大事。我寧可輸了賭局,也希望飛揚能夠儘快地趕上我們的修為,那咱們結拜四兄弟的實力,不是更強了嗎?”
路德維希對著南宮尚武伸出大拇指道:“還是咱們二弟說的話最靠譜,我最喜歡聽。”
雲飛揚提醒道:“咱們快走吧,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陳露露也道:“天涯說得對,這個鬼蟲洞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無奇不有,什麼樣的人都可能冒出來。”
四人飛快地向著天月星方向而去,很快便出了蟲洞,來到了天月星。
鴻雁和天月公主飛快地在蟲洞口尋找了一大圈,根本就沒有云飛揚的蹤影。
天月公主怒衝衝道:“雲鴻雁,都是你半路上冒了出來,壞了我的好事!你賠!你賠!你把我的妙人兒賠給我!”
“你這不要臉的蕩婦,我雲鴻雁尋找了幾千年,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堪做我徒弟的天才少年,卻給你這老妖婆半路上殺出來給攪和了!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
“我恨不能一口將你吞了!你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妖精!你敢跟我搶道侶,你活得不耐煩了?”天月公主嘴上雖然很硬,心裡卻有點虛,畢竟這雲鴻雁的修為,比自己整整高了一階呢。
要知道在高階修真者中,修為高一階就能壓死人,天月公主可不敢跟雲鴻雁動手。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自己可不是雲鴻雁的對手,搞得不好自己被她搞死了也未可知。
她只能自己找臺階道:“本公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看在你的老相好,是咱們天月國的有力同門的份上,我且讓你一回,走了。”
說著,她氣呼呼的向著天月國燕京的方向一閃而逝。
雲鴻雁則對著她消失的方向,投去了輕蔑的一瞥:“你這妖婆,分明是看到本座心虛膽寒了,還死要面子的硬撐,我才沒那個心思跟你這老妖精計較呢。”
她回過頭,向著星河門方向電射而去,忽然她在一條清澈的小河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比她還強上幾分。
只見小河邊坐著一個高高大大的胖老頭,手裡正舉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正在那裡悠閒自得地自斟自飲。
雲鴻雁的芳心瞬間漏跳了兩拍,這老傢伙怎麼在這裡喝上了?還真會找清淨。
她的美眸向著四周一掃,見一條蜿蜒的小河圍繞著一個蔥蔥蘢蘢的江心小島,曲曲折折地繞了一週。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那江心小島上則芳草萋萋,野花遍地。真有一派“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情韻。
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呢?雲鴻雁沿著小河“溯游從之”,幾千年了,這一條小河,這一個河心綠洲,這一片芳草地,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可是眼前人卻變成了一個胖老頭,真的是歲月悠長,人生無情啊。
她低著頭,自顧自地沿著小河飄飄搖搖地飛著,飛著,心中滿是蒼涼和不堪回首。
正在臨流獨酌的胖老頭,忽然發覺了那一道熟悉而陌生的曼妙身影,他那古井不波的的心中,竟盪漾起了死水微瀾:“難道是她麼?她的氣息怎麼變得這麼陌生了?可是,你變得再多,再陌生,我還是照樣能把你認出來的。”
他迅速地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翩翩佳公子,年齡與雲鴻雁恰好相仿。
他迅速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姿顯得矯健而偉岸,對著上空翩翩飄飛的雲鴻雁,揚聲道:“既然佳人到訪,何不下來一聚?”
雲鴻雁對他投去了一個複雜而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