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沈清雲並不想看畫,也更不想要什麼畫。
可姜文林紅著臉,已經手忙腳亂的攤開了,她瞥了一眼,隨後才便道:“筆走游龍,栩栩如生,這張《秋月圖》仿的不錯。”
“假的?”姜文林看了看畫卷,又看了眼她,紅了臉:“你……你怎麼知道是仿的?”
離老的的畫可是千金難求,這張《秋月圖》還是他費盡心思找來的,怎麼會是假的?
因為真的在她手上。
沈清雲閉上眼睛,眼簾之中一片冰冷。
她想到送自己那幅畫的人,想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這麼些年明面上對自己好,可背地裡存著那樣見不得人的心思。
她走之前應該把那幅畫給燒了的。
“沒什麼。 ”眼簾落在那副《秋月圖》上,沈清雲淡淡的挪開視線:“我胡說的。”
姜文林松了口氣,這幅畫要是贗品,可就要讓他傾家蕩產了。
他一邊將畫卷起來,一邊走在沈清雲身側,忽然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昨日是在哪裡睡的?”
怕什麼來什麼。姜玉堂從壽安堂出來,這一幕又是恰好看見了。
眼神往那兒瞥了一眼,沈清雲停下腳步,又看向姜文林:“你為何會這樣問?”
姜文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垂著頭脖子都紅了。壓根兒不敢去看沈清雲的眼睛:“我……我昨日得了畫,準備去送給你,但等我過去你屋子裡就沒人了。”
姜玉堂從迴廊那往這兒走,到了兩人身側才停下來,對著姜文林淡淡道:“昨日她酉時去了我下棋,一個時辰才回去,你估計是錯開了。”
姜文林立即鬆了口氣。
姜玉堂的眼神又落在沈清雲臉上:“你不是來給祖母請安的,還不快去?”沈清雲瞧了他一眼,點頭往壽安堂走。
兩人都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姜文林,一臉的失魂落魄。但下垂著的眼神裡,卻滿滿都是炙熱。
他抬起頭,盯著沈清雲的背影,一邊伸出手,伸入自己的袖子裡。
寬大的袖擺之下,藏著一抹雪白,他指間在上面摩挲了兩下,臉頰竟是一片通紅。
誰也不知道,這外表清清冷冷的沈表少爺原來是個女子。
想到這兒,那落在沈清雲腰間的眼神一燙,姜文林搖著頭,又將眼神狼狽的收了回去。
耳尖卻悄悄兒的紅了。
不是沈表弟,是……沈表妹。
***
沈清雲回去之後在屋檢查了一遍,屋子裡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樣子,她這才放了心。
千金今日格外黏她,抱著她咕嚕咕嚕的撒嬌。
沈清雲抱著它補了會眠,下午的時候趙祿進來,說是世子要見她。姜玉堂坐在書案邊,瞧見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了頭。
卻是不料,她走上前,遞了瓶膏藥過來。
“這又是什麼?”他低頭,捧著茶盞喝了一口。茶香四繞,沈清雲走過去,開啟那藥膏道。
“你脖子上的痕跡,擦一晚上明日就好了。”
她邊走過來,邊抹了一點膏藥在他脖子上。清清淡淡一股藥草香,指腹在頸脖處揉著,傳來一陣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