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兩個模樣。
姜玉堂正在低頭看卷宗,人出來的時候他正好抬起頭。他眉眼透著一股滿意,畢竟這樣一個一心一意,眼裡只有自己的人,是個人都會喜愛。
他笑了笑,招手讓人上前:“過來。”
沈清雲看向他的目光依舊溫柔多情,頭卻是搖了搖:“我得回去陪我的貓。”看著那張臉,她又解釋道:
“千金這幾日心情不好,我得回去陪它。”
那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轉身就走,毫不留念。直到瞧不見了,姜玉堂伸出去的手才收了回去。
趙祿抬起頭,就瞧見世子爺那漆黑的臉。他趕緊彎腰走過去,語氣裡滿是討好的道:
“這……表少爺心裡滿滿的都是世子爺。”
頓了頓,他又道:“只要世子爺在,奴才就沒見過表少爺看過別人。”回想剛剛沈清雲看見世子爺的那個表情,他感嘆道:
“表少爺是當真兒喜歡您。”
緊握毛筆的手收緊,姜玉堂低下頭,面上這才好看許多。是,她那雙眼裡從來就只有自己。
這點不用旁人提醒,毋庸置疑。
至於那隻貓?
腦子裡一閃而過那薑黃色肥胖一團,不過是隻貓,他跟貓置什麼氣。
姜玉堂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去看手裡的信。
這次從南疆回來的人,聖上已經一一論功行賞。沈陸兩家聯合,包攬了大部分的軍功。
據說劉滿在南疆時就已經投奔了陸家。
劉府幾代單傳,如今他膝下唯一血脈沒了命根子,斷了香火。陛下賞賜的再多,也難撫慰他心中大痛。
姜玉堂的眼神從那挪開,眼神往下落在最下首。
此次回京,大部分人如同劉滿一樣早早的就投奔了沈陸兩家。求得一個平安與榮華富貴。
能在從中脫穎而出。既不投奔沈陸兩家,且還不被搶佔軍功的,唯有一個叫宋行之的。
姜玉堂的目光往下,落在了那三個字上。
宋家算是出身貴族,其祖輩皆為武將出身。宋父乃是上都護府副都尉,正四品。
宋行之出身之高,根基又都在南疆,也難怪沈陸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