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猛然往馬車的方向看去。
那麼,馬車裡面坐著的人,莫……莫非就是永昌侯世子姜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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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大,馬車飛速的往前跑著。豆大的雨水砸在車頂上,噼裡啪啦的一道聲響。
車廂內燃著炭火,暖洋洋的,還散著一股紫檀香。沈清雲坐在車廂內,低著頭,面上瞧不清神情。
車廂裡側還坐著個人,從進入車廂開始,他卻垂著眉眼沒往那處兒看過一眼。
那人斜靠在車廂的海棠花迎枕上,身著月白色雲紋的錦袍,腰間墜著一枚墨玉。手中舉著一盞茶,眼神卻是赤.裸裸的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一寸一寸的,分明是無實物,卻又看的人無處可躲。
“脫了。”
那眼神從他烏黑的頭頂上挪開,落在他那件蓮青色的斗篷上。雨下的大,他半邊身子都溼透了。
坐在馬車上的人,低垂著的眉眼裡清冷一片,無半分的波動。聽見他的話像是毫不意外,聽話的抬起手拉開了斗篷的帶子。
蓮青色的斗篷,半舊的夾襖,還有…… 藏藍色的太醫服。
衣服一件一件落在車廂裡,直到最後一件雪白的裡衣從清瘦的身子上滑落下來。
入目所見的便是白。
像是漆黑的夜裡,一團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