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其他教會成員了,連德魯夫自己都沒法接受。
而佛門和儒學體系則更接近教會的信仰體系,當然,德魯夫說的‘接近’只是相對前面兩種體系而言。
不過佛門和儒學體系毫無疑問是真正的願力體系,只不過佛門是分散型的信仰形式,典型的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麼做的好處就是區域性崩盤不會造成系統性的崩潰。至於儒學,那是將信仰的目標設定為‘百姓’,這種信仰體系解決了願力無法直接被個人掌控的弊端,同樣也不存在系統性危機的侷限。
雖然以上兩種改良型的願力體系都存在無法最大化整合和利用願力的缺陷,不過,犧牲力量集中應用的優勢換來的確實體系更好的韌性和生命力,從兩者傳承延續的狀況看,顯然要比教會好得多。
德魯夫甚至認為正是因為華夏人早就發現了願力體系存在的問題,因此從一開始聰明的華夏人就做出了這個選擇,也許決定這一切的正是道修的深厚文化基礎,因此不管佛門還是儒學,其核心都包含著道修文化的精髓。
由此看來,其實全面引入道修體系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更不一定是最可行的。
經歷了今晚一戰之後,德魯夫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曾經引以為傲的教會力量,如今在妖族面前竟然已經不堪一擊了,尤其是那個年輕妖族使用的靈器,可以說是教會體系的剋星,如今擺在教會面前的已經不是可能出現的生存危機,而是實打實的滅教之災。
坐在狹窄囚室中的德魯夫恨不得生出翅膀,立刻飛回遙遠的歐洲大陸,將自己今天見到的一切都告訴那些還心存僥倖的兄弟姐妹們,不過,他知道這不可能,幸好,這件事早有安排,希望自己的學生安妮修女能夠將這一切都帶回去。
但是,一想到安妮要獨自面對那群老頑固,德魯夫就不由自主的搖頭嘆息,然後仰頭看向畫滿了符文的囚室大門,期待著有蘇瑾兒能儘快召見自己,或許,以有蘇瑾兒的聰明,能看到教會繼續存在的價值。
似乎聽到了德魯夫衷心的祈禱,有蘇瑾兒並沒有讓德魯夫失望,當她出現在德魯夫面前時,德魯夫向著他從來沒有真的相信過的上帝送上了真誠的感謝。
有蘇瑾兒打量了德魯夫一會兒,尤其注意了一下他臉上的傷痕,對於這個教會的另類,有蘇瑾兒是早有所聞了,對於德魯夫的生死,有蘇瑾兒也還有些猶豫,這也是她急著來見德魯夫的原因之一。
德魯夫的神態很坦然,沒有憤怒也沒有自負,他淡淡的打量著有蘇瑾兒,眼神裡流露出真誠的欣賞和讚美。
“有蘇殿下風采照人,是我生平僅見,能見到殿下真是榮幸之至。”
有蘇瑾兒矜持的點了點頭:
“不過是皮囊罷了,我們妖族可以改變自己的外像,主教大人不必當真。”
德魯夫苦笑:
“殿下,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神甫。”
“左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偉大的人不需要用稱號來裝飾。”
德魯夫聳然動容,他驚訝的看向有蘇瑾兒,可惜有蘇瑾兒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殿下過獎了,我可承受不起‘偉大’這個詞。”
“敢於直面自我,顛覆過往,以死求生的勇者當然當得起偉大這個詞,縱觀教會上下,只有主教大人能讓我親自來見。”
德魯夫再次苦笑著搖頭,他不知道該自豪還是該悲哀,曾經是地球上最強的組織,如今墮落到連一個華夏大妖都能不放在眼裡了,作為一個深愛教會的成員,德魯夫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有蘇瑾兒也沒等德魯夫回答,她來這裡不是給德魯夫戴高帽子的。
“主教大人,也許我們現在更應該關心你的未來。”
德魯夫深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
“我現在是殿下的階下囚,我的未來當然應該由殿下決定。”
有蘇瑾兒輕輕搖了搖頭道:
“不,這應該取決於你,主教大人是個聰明人,我們先說說公事吧,作為一個主教,想必主教大人應該知道教會到底有什麼計劃吧,我指的是對於香江的地位以及貴我雙方的關係問題。”
有蘇瑾兒單刀直入的將談判直接帶進實質性階段,雖然在談判桌上主動提出交涉的一方相對被動,不過有蘇瑾兒並不在意,事實上,德魯夫也沒覺得自己獲得了什麼主動權,相反,有蘇瑾兒強勢的主導話題讓德魯夫有些無奈。
儘管如此,德魯夫依然不亢不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