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瑾兒輕輕一笑:
“我並不打算對付誰,只是不希望有人對付我罷了,主教大人,正如你剛才所說,我手裡只握著一個香江,以此彈丸之地卻去謀取米國這種超級大國,你覺得這個推論靠譜麼?”
德魯夫笑而不語,轉而換了個方向道:
“我們教會雖然也具有較強的排他性,但在行事原則上更理性,也更具有長遠的眼光,當然,缺點我就不再多說了,殿下想必也很清楚,總而言之,我們教會的核心利益是擺在明面上的,而那些傢伙的貪婪卻是沒有止境的,我想,我們雙方有合作的基礎。對您而言,教會存續的利益顯然更大,當然,如果有殿下的支援,我可以幫助殿下對教會產生積極的影響,至少,也能成為雙方溝通的橋樑。”
有蘇瑾兒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笑,淡淡的開口道:
“主教大人,說開了吧,我如果支援你的話,你不但不可能成為橋樑,還會成為我與教會之間的障礙,除非,你能夠掌控教會,至少也得讓對方承認你的地位才行,不是麼?”
德魯夫乾笑了一聲,想了想道:
“殿下,我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和權力。”
“可你在意教會的未來。”
“可是,我跟您合作教會就有未來了麼?難道殿下不是打算透過我來逐漸掌控教會麼?”
有蘇瑾兒扯了扯嘴角:
“我有那麼大的能耐麼?還是說教會已經脆弱到隨便一個人都能滲透掌控的程度了?”
德魯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有蘇瑾兒的理由,或者說,他在權衡是不是要將所有的底牌都翻開,大多數情況下,政治都是一種委婉的交涉過程,畫人畫出腸子來絕不是什麼好主意,有些事情只要雙方心裡有數就已經足夠了。
德魯夫在教會內打出來的主張是向華夏學習,而一旦德魯夫得到有蘇瑾兒的支援重回教會爭奪權柄,他就是褲襠裡塞黃泥,不是屎也是屎。更糟糕的是有蘇瑾兒是絕對不會幫助德魯夫徹底掌控教會的,有蘇瑾兒需要的是一個存在嚴重派系鬥爭的教會,這麼一來有蘇瑾兒才能在教會中逐漸的擴大影響力,甚至在必要時能決定控制還是摧毀教會。
這個結果明顯不是德魯夫想要的,但是,如果德魯夫不跟有蘇瑾兒合作,甚至直接被有蘇瑾兒給殺了,教會內部的不同聲音就基本被泯滅了,教會的保守勢力再無掣肘,哪怕教會能跟有蘇瑾兒達成和解,並聯合起來一致對抗米國,可教會最終恐怕還是會因為自身腐朽而難逃覆滅的命運,而且恐怕再無復興的可能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德魯夫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條路是死路,另一條則前途未卜,該如何選擇德魯夫其實並不為難。
再說了,德魯夫雖然是個堅定的教會成員,但是他並不是聖人,如果可能的話,他也不想死,也希望用自己的手來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該怎麼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德魯夫抬起頭,用十分複雜而又堅定的眼神看向有蘇瑾兒道:
“那麼殿下希望我怎麼做?殿下又打算怎麼做?”
有蘇瑾兒淡淡一笑:
“很好,主教大人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怎麼讓主教大人南亞和大洋洲開啟局面吧,這裡將會成為主教大人的新教區和復起的資本。”
德魯夫一怔,隨即驚訝的脫口問道:
“什麼?新教區,不是回歐洲麼?”
有蘇瑾兒輕輕一挑漂亮精緻的眉梢道:
“不,我們華夏曆史上還有一個重耳在外而生的故事呢,看來主教大人需要稍稍溫習一下。”
。。。。。。
每一個人每一天,甚至每時每刻都可能面臨著選擇,而這無數的選擇匯聚起來,組成了這個世界無比複雜的因果體系,也組成了這個絢爛多彩的世界。
在德魯夫最終選擇與虎謀皮的時候,林雪也終於說服了姐姐,選擇了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不出許行空的意料之外,這個充滿叛逆精神的丫頭毫不遲疑的選擇了一個精彩刺激的人生,當然,那個人生如今還停留在想象之中,這個許行空畫出來的大餅能不能兌現,並不僅僅取決於許行空,也不完全由林雪本人的努力決定,有時候,人生的道路其實是由你身體裡那看不見的分子結構決定的。
說起來,這難免讓人覺得非常荒誕,可這就是事實。
許行空的研究在林雪血液的幫助下獲得了巨大的進展,這個進展當然不是那個讓武定國看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