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象出來的,因為他對自己的絕對禁法空間有著足夠的信心。
“呵呵,定慧禪師,想必你早有這個覺悟,當你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只是一個被丟擲來,做了隨時可以放棄打算的棋子而已。”
瘦和尚深深的看了許行空一眼,搖了搖頭道:
“貧僧不明白許長老在說什麼,莫非許長老認為貧僧做了什麼損害貴門的事情麼?”
“是的,克里斯是你殺死的,這點我已經確認了。”
瘦和尚苦笑:
“許長老一定要讓貧僧來背這個黑鍋麼?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許長老覺得我們淨土禪宗比較好欺負?”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面上有些不耐的說道:
“定慧禪師,你這死不認賬有意思麼,淨土禪宗並不好欺負,恰恰相反,身為佛門南派領袖,淨土禪宗極為強大,至少目前我們玉山雨齋還沒有正面跟淨土禪宗相抗的能力。但是,定慧禪師覺得貴宗會因為禪師的事情跟我門翻臉?所以我剛才說過,禪師太高看了自己。”
“阿彌陀佛,許長老如果硬要讓貧僧來背這個黑鍋,甚至不惜冒險殺死貧僧的話,貧僧也沒什麼好說的,江湖上本來就講究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貧僧技不如人如之奈何?只是貧僧很是好奇,許長老能不能讓貧僧死個明白?”
許行空呵呵笑道:
“禪師真是死鴨子嘴硬啊,其實禪師可以選擇自裁的,這樣還體面一些,到時候我就說禪師畏罪自殺,也不會讓貴宗蒙羞不是?”
瘦和尚注視著許行空清澈的雙眼,好一會才點頭道:
“這麼說來,貧僧還要多謝許長老的寬仁了,如果許長老能稍稍滿足一下貧僧的好奇心,貧僧倒是也不稀罕這幅臭皮囊的。”
許行空捏了捏下巴,玩味的笑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情報交換總是有來有往,不知道禪師能否也稍解我心中的困惑呢?”
瘦和尚眼睛眯了眯,緩緩地點頭道:
“許長老心中有何疑惑?”
“禪師殺死克里斯的目的我明白,是你們想要敲山震虎,順便試探一下我玉山雨齋的反應和底線,我好奇的是難道你們不明白殺雞取卵的害處麼?哪怕放任我們玉山雨齋成長,最終也不過是多了一個分一杯羹的對手,但是得到的肯定更多,別跟我說你們看不到我們玉山雨齋的長遠價值。”
“許長老謙虛了,貧僧看到的是你的價值,並非玉山雨齋的價值。至於分一杯羹的對手嘛,許長老實在是太謙虛了,又或者是許長老打定了主意扮豬吃老虎,貧僧以為,若是放任你成長起來,將來絕不是一個分一杯羹的對手,很大的可能,將來整個圈子裡該怎麼分蛋糕會由你來決定。”
許行空一怔,隨即奇怪的看著一副死人臉的瘦和尚: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你們如此看好我,不是更應該早早的結下善緣麼?怎麼反而一副想要幹掉我的架勢?難道你們不怕我弄個魚死網破麼?”
“怕,怎麼不怕!所以,貧僧認為應該適當的打壓你,延緩你崛起的速度,為傳統門派和勢力爭取更多的時間應變,也許這樣才能一絲機會避免出現將來玉山雨齋一家獨大的局面。”
“哦?這麼說你們並沒想過要搞掉我?”
“許長老想多了。”
許行空不屑的嘿嘿一笑又道:
“那麼,你們為什麼擔心玉山雨齋一家獨大?玉山雨齋難道還能吞併所有傳統勢力不成?”
瘦和尚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行空道:
“許長老,你應該多看些歷史書,我說的是修行界的歷史,史上每一次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之後,緊跟著就是跟妖族的驚世大戰,可是結果如何就不用貧僧贅言了吧。”
許行空恍然:
“真是因為這樣麼?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擔心自己門派的利益受到侵害麼?”
瘦和尚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當然也有這種顧慮,這兩者並不矛盾,兩族如果再次全面開戰的話,對所有傳統門派都會是一種嚴重的削弱。”
許行空呵呵一笑,撇了撇嘴道:
“這麼說來,我還真是一個禍害啊,你們打壓我還有了大義名分呢,禪師不愧是靠嘴戰鬥的高手,差點我都要覺得自己是個人渣攪屎棍了。”
瘦和尚搖了搖頭沒有接茬,許行空無趣的笑了一會兒才道:
“好吧,權且算是一個解釋,那麼禪師想要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