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過是想要得到利益罷了,只不過他們選擇的方式不同。但是,一旦我們失去反擊的力量,他們一點也不會介意跟別人一起瓜分我們獲取利益,說到底,只是個成本問題。”
小路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不,不會吧,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人與人之間還有什麼信任可言?”
“人與人之間當然有信任,有感情,這點根本不需要懷疑,我剛才說的是社會層面,是利益團體之間博弈的層面,我不否認有不少前輩跟我們有感情基礎,但是當他們站在他們所屬勢力的利益立場上,他們就別無選擇。”
許行空的聲音很平淡,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憤世嫉俗的草根,站在世界最高的位置上,他真正的明白了什麼是天道,什麼是人道,明白不論是損有餘補不足還是損不足補有餘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也知道該用一顆平常心來看待利益博弈。
同時也明白感情這種虛無的東西是切實存在,併成為因果關係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無比深切的影響著整個世界。
感情和利益這兩者,就像是硬幣的兩面,又像是世間陰陽二氣,是一對無法割裂相愛相殺的好基友。
單純的強調任何一方面都是不可取的,尤其是身為修行者,更應該以客觀的視角來看待兩者的關係,正確的認識和處理兩者矛盾。
小路的認識顯然還沒有達到這個層次,許行空的話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她沉默了下來,努力的消化著許行空的話。
好一會兒,小路才用力的搖了搖頭道:
“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去找真正的兇手了。”
小路撅了噘嘴道: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許行空輕鬆的呵呵一笑道:
“你想知道我找到真兇之後做什麼是吧,其實大可不必擔心,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真的跟他們撕破臉皮,但是我有我的做法。”
小路頓了一下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怎麼尋找真兇,但是以我看來,我們不可能找到切實的鐵證,就算能找到真兇,我們也沒辦法爭取委員會中同情我們的委員支援,這麼做又什麼意義?如果我們以此來要挾他們,恐怕會適得其反。”
許行空讚賞的一勾嘴角,緊接著又搖頭道:
“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了,不過,你只從我們的立場出發,你換一個角度想想,難道他們真的有把握吃定我們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們還弄這些小動作幹什麼,乾脆直接打上門來強搶就是了。所以。。。”
“所以其實他們也擔心,如今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道:
“不,是他們怕,我們怕什麼?我們可是光腳的,一不小心手裡還提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呵呵。。。”
“殺豬刀?”
小路狐疑的嘀咕了一句,許行空可以想象到她歪著腦袋傷腦筋的可愛模樣,不過他沒打算繼續解釋了,因為目的地到了。
。。。。。。
理論上,任何法術都會有‘殘留’,也就是法術干涉造成的痕跡,越強大的法術,遺留的痕跡也越明顯,痕跡自然消失的時間也就越長。
這一點是所有修行者都明白的常識,而真正的高手都是處理痕跡的老手,因此法術干涉範圍控制大好不好,決定這一個高手真正的層次。
顯然,這次動手的人絕對是少見的高人,因此就算師叔祖親自出動,也沒能從克里斯的屍體和被控制的‘兇手’身上找到什麼明顯的痕跡,當然,也正是這一點讓玉山雨齋的高層將目標鎖定在委員會那些老幹部身上。
只是就算極大的縮小了嫌疑犯的範圍,玉山雨齋卻沒有辦法去確認兇手。
許行空的到來讓在場的玉山雨齋弟子有些緊張,畢竟許行空在門內的名聲一向不大好,跟許行空有交集的內門弟子,甚至長老都不大不小的吃過虧,這些事情輾轉傳達到底層早就變得跟市井傳言一樣不靠譜了,可是底層的弟子們偏偏還最信這些小道訊息。
兩名身穿制服的弟子小心翼翼的站在許行空身後,許行空面前擺著一具冰冷空洞的屍體,屍體臉上還算正常,胸前有一片血跡,兇器已經被取出擺在一旁。
許行空就這麼站在那裡,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他沒有伸手去觸碰屍體,也沒有動放在一旁的物證,大概十分鐘之後,許行空轉身衝著兩名有些緊張的弟子道:
“行兇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