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空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我這次算是不辱使命了?”
“嗯,你回去跟他們說,我暫且同意了,不過我只相信你,以後讓你跟我聯絡。”
許行空眼珠一轉,明白了陸倩倩的打算,她這是要變相的提高許行空的地位呢,於是許行空笑著點頭應了。
“好了,正事說完了,你不急著走吧?”
陸倩倩笑著搖頭:“怎麼,你想請我吃飯?”
“榮幸之至。”
“還是算了吧,跟你接觸太多對你不好,這裡不錯,就再呆一會吧。”
許行空心裡其實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陸倩倩,只是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是不是想知道費築文和洪總是不是我殺死的?”
許行空搖了搖頭,那件事不用問也知道,而且現在追究這事已經毫無意義了。
“那。你是想知道我跟他們的關係?”
許行空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陸倩倩,老實說,他對這個問題還是有些好奇的,不過,他直覺覺得還是不要問這個問題比較好。
“不是的,我是想問問你。那個。成魔是什麼感覺?”
陸倩倩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許行空,看到許行空有些尷尬的小意樣子,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許行空乾笑了兩聲,也不知道陸倩倩到底在笑什麼。
“你怕我,對不對?”
“沒有,真沒。好吧,其實有點,我只是覺得問這個問題有些唐突,畢竟這是你的私事。”
“騙人,其實你心裡還是有些怕我的,是不是怕我生氣會殺了你?”
“怎麼可能!”
陸倩倩笑著搖手:“不用解釋,我不會也不敢殺你的。”
說著,陸倩倩若有若無的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
許行空正色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擔心我這個問題有些過分而已。”
“好吧,我相信你。其實也沒什麼的,入魔嘛。感覺挺好的,就像是打破了樊籠一樣,整個人都覺得自由了,那是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可惜,這種感覺其實也是假的,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真正的自由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比原來那種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來,滿身心的無奈無力的狀況要好得多,不是麼?”
陸倩倩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神色變幻,有無奈有迷茫還有不捨。最後,眼裡只剩下堅定和自信,許行空見狀也是微微一嘆,成魔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但也許這對陸倩倩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既然陸倩倩這麼說了,許行空只好這麼信了。
“我聽說魔是會泯滅自我的,倩倩,你要注意。”
“呵呵。泯滅自我?所謂的魔其實就是捨棄了一部分自我的結果,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魔比人更純粹,也更堅定,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結局,你與其擔心我會徹底迷失自我,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我自己?擔心什麼?”
“很多呀,外在的危險不用說了,雖然我並不是很瞭解你們這些人類修士,但是也知道修行是極為危險的事情,我聽說走火入魔是常態呢。”
“啊?!真的?”
“嘻嘻,嚇唬你的,反正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反而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對身邊的人,不要輕易的相信,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許行空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被你嚇死了,嚇得我都不敢修煉了,其實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修煉呢。”
陸倩倩奇怪的看了許行空一眼:“他們沒教你?”
許行空苦笑著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實真相如何許行空不得而知,那些終究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罷了。
陸倩倩眨了眨眼睛道:“這方面我也幫不了你,或許他們還需要考察一番。”
“也許吧,你自己是如何強化自身的,你知道妖怪是怎麼修煉的麼?”
陸倩倩想了想道:“我自己呀。好像不用修煉,只要不斷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強的,至於妖怪,我認識的不多,它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告訴我它們是怎麼修煉的吧?不過據我觀察,它們頂多也就是夜裡蹲著看月亮罷了,好像也沒刻意的修煉吧。”
許行空聞言心裡一動,心裡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是再仔細想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受。
許行空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