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嘴唇,愣是沒法反駁許行空,也許許行空在這件事裡面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責任,但是歸根結底,這事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問題,也是她們家庭的問題,許行空頂多就是個適逢其會罷了,林曉楓剛才的說法確實有些委過於人的意思。
林曉楓雖然心裡暗暗惱怒,但她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任何一個獵妖者都不會是這種人,一個連真實的自己都不敢面對的人又怎麼可能修煉有成?
林曉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的將責任往許行空的頭上推,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未必不是一種撒嬌,可是林曉楓根本沒有弄明白自己那十分微妙的心態,只是以為自己關心則亂,所以表現的有些大失水準罷了。
“你說得對,是我說錯了,你回去吧。”
林曉楓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過失,有些落寞的擺了擺手,隨即扭頭繼續慢慢的在紅磚鋪就的小道上走著,不再理會許行空。
林曉楓態度的突然變化反而讓許行空心裡很不是味道,仔細咂摸了一會兒,許行空也鬧不明白自己心裡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乾脆搖了搖頭上樓回家,時間寶貴,今天的修煉還沒做呢。
。。。。。。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斜斜的從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在客廳的柚木地板上刻下了一道明亮的分界線,這道分界線恰好從正在站樁的許行空和陸偉棟腳前劃過,像是一條起跑線一樣。
許行空緩緩地將胸中的一口悶氣吐出,慢慢睜開了眼睛,適應了一下強烈的光線之後,許行空扭頭看了看身邊不遠處的陸偉棟,陸偉棟這時也正好吐氣收工,結束了今天早上玉山如意樁的鍛鍊。
看了看汗水涔涔的陸偉棟,許行空抹了抹額頭上的毛汗道:“覺得怎麼樣?”
陸偉棟側頭看了許行空一眼,撇了撇嘴道:“不知道,不過我現在一個打兩個,貌似有用吧?”
許行空心道那是因為你以前膽小怯弱,膽小則氣弱,氣弱則力不到,現在被死亡時時刻刻的威脅著,陸偉棟有種自暴自棄的悍勇,所以打起架來不要命,這樣的情況下一個打兩個有什麼奇怪,如果打不過那才叫奇怪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玉山如意樁多多少少總也有些效果吧,至少爬樓梯不再氣喘了。
但是許行空沒法確定自己體能漸漸提高到底是因為元神得到強化之後的自然反應,還是因為修煉了玉山如意樁的結果,如今黃勇慶已經沒了,許行空也不知道該找誰打問這些東西。謝志強肯定是不行的,至於林曉楓,許行空有些患得患失,自己偷學了玉山如意樁,會不會觸犯了玉山雨齋的什麼規矩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向林曉楓請教玉山如意樁豈不是沒少找事了!
苦惱的嘆了口氣,許行空不由得搖了搖頭,陸偉棟見狀以為許行空對自己的回答表示不屑,不由得有些惱火的哼了一聲道:
“既然覺得沒用你還練個什麼勁!”
許行空一怔,隨即明白陸偉棟誤會了什麼,不過他沒有解釋的興趣,也沒有這個必要,他捏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會道:
“如果有辦法確定鍛鍊的效果就好了。”
陸偉棟扯了扯嘴角,拿起放在沙發背上的毛巾擦著汗道:“你不是獵妖者麼?連這個都不會麼?看來人家也不怎麼信得過你呀。”
許行空對於陸偉棟的冷嘲熱諷混不在意,這分明就是羨慕嫉妒恨。
“那啥。。。其實貌似我也有些手段。。。你要不要試試?”
許行空看著陸偉棟若有所思的說道,陸偉棟被許行空那詭異的眼神看的心裡直發毛。
“試。。。試什麼?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我也沒有,你不是說我是獵妖者麼?你知道獵妖者跟武者的最大區別在什麼地方麼?”
陸偉棟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搖著頭道:“不知道。”
許行空玩味的笑了笑道:“獵妖者與武者最大的區別可以看做術士與戰士的區別。”
“遠戰輸出和近戰坦克?”
許行空對於陸偉棟的理解感到有些好笑,不過這個說法也不能說完全是錯的,根據許行空現有的知識分析,獵妖者似乎更喜歡拉開距離作戰,而不是近身纏鬥,特別是擁有直接影響元神能力的獵妖者,就更不會跟對手玩近戰了。
“差不多吧,準確的說,獵妖者有強大的元神,因此能玩出更多的花樣,而武者因為元神偏弱,只能靠著身體和戰技來撐門面。”
陸偉棟恍然點了點頭,隱晦的瞥了許行空一眼,其中的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