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玉山雨齋的訓練方法？其實並不奇怪，很多門派都是這樣，大浪淘沙始見金，一開始肯定是最直接也最嚴酷的階段。”
“直接？您是說其實我們修行者一直都沒法擺脫生死線上掙扎的宿命？”
武定國哈哈一笑，花白的眉毛一挑，臉色傲然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我們武道修者，從始至終就是在戰鬥，跟敵人，跟天地，跟自己，戰鬥正是我們的磨刀石和通天梯，所謂的生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選項罷了，還有得失、愛恨、貪慾等等，你要說是宿命其實也沒錯。”
許行空想了想點頭笑道：
“前輩說的極是，受教了。”
“你剛才說一開始，那麼後來呢？”
“後來，我是覺得修煉很有趣，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力量來保護我在意的人。”
“小楓麼？”
“當然，還有更多。”
武定國收起笑容正色道：
“你知道麼，這世上最強勁的原動力有三種，一種是恐懼，一種是愛恨，一種是求知心，你們修道的人最講究修心，想必不用我多說，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這三種動力，也許，這就是你快速成長的原因，不過我想說的是，雖然這三種東西都可以讓你走上巔峰，但是隻有一種能讓你永遠保持初心。”
許行空道：
“前輩說的是‘愛’？”
武定國點頭：
“不錯，恐懼是無止盡的，知道的越多越恐懼，自身越強越不安，最終只會讓人走向極端；至於恨，那根本就是一種畸形的執念，這跟求知慾類似，表面上求知慾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