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寒暄著。
“哎呀,先生您來了,找老朽有事麼?”
好麼,連‘您’這個敬語都用上了,被這麼一個老人家稱呼為‘您’讓許行空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於情於理,許行空還是受得起這個稱謂的。
“哦,正好從你門口經過,我想到一點事情,想要問問你。”
“是不是跟嘯亭有關?”
許行空點了點頭:
“她跟你說過了?”
馮載厚點了點頭,從許行空身邊錯身而過,拉開店門將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然後恭敬的將許行空讓到小圓桌邊的凳子上坐了,他才微微弓著腰開口道:
“那丫頭也沒說清楚,只是告訴我你會找我問些東西。”
“你坐下說,這麼站著不累我看著都累。”
“那就失禮了,不知先生想問什麼?是不是那丫頭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我回去就好好教訓她。”
許行空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雖然他不喜歡馮載厚總是玩這種把戲,但是這也許是馮載厚多年來形成的待人接物的習慣,實在也沒有必要深究。
“沒這種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家族中有沒有妖族的血脈?”
“妖族血脈?這。。。怎麼可能!”
馮載厚一聽這話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許多,一臉堅決的將許行空的猜測給否定了。
許行空笑了笑道: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擔心你跟妖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如果你們馮家真的是妖族的奸細,我自信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我之所以問這個,是關係到馮嘯亭將來修行的大事,上次在英家的會所裡,我發覺馮嘯亭的體質有些奇怪,也許她跟普通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其他人誤判了她的資質也說不定。”
“咦?怎麼會這樣!”
馮載厚的驚疑絕不是裝出來的,他的元靈波動完全被許行空看在眼裡,在聽到許行空的猜測之後,他的元靈一直處在略微混亂的狀態,但是對許行空並無敵意。
許行空笑了笑招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你仔細想想,你們家族中是不是曾經有過妖族的血脈摻雜進來?”
馮載厚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
“這絕不可能,我們馮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家中的子嗣記錄都是很清楚的,血脈也很乾淨,絕不會摻雜進妖族的血脈。”
許行空聞言皺了皺眉:
“這可就奇怪了。”
“那個。。。會不會是先生您看錯了,我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馮載厚見許行空皺眉沉思,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許行空咧嘴一笑,搖頭道:
“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既然你確定她沒有妖族血脈,那我再找時間給她看看吧,不弄清楚這個事對她的未來影響甚大。”
“我只是瞎猜的,您不必在意。如此就勞煩先生了,這都是那丫頭的福分,福分那!”
許行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興趣,起身準備告辭,馮載厚這時忽然低聲驚呼了一聲,錯步攔住許行空道:
“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許跟您說的事情有關係。”
“哦?是什麼事?”
馮載厚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才湊近許行空低聲道:
“先生知道‘化血仙果’麼?”
“化血仙果?就是那個機率果?”
“對,就是那個!”
許行空臉色變了變,詫異的看向馮載厚道:
“那東西只有妖族才會吃吧?你別告訴我你給馮嘯亭吃過。”
馮載厚聞言臉色一黯,苦笑著點了點頭道:
“我還真給她吃過,不過那也是沒辦法,我也知道化血仙果只有妖族能吃,而且只有很低的機率能提前喚醒血脈傳承,相反,倒是有更大的機率會一命嗚呼。”
“你知道還敢給馮嘯亭吃?”
馮載厚嘆了口氣道:
“我真是沒辦法,她當時還很小,又一次我得到了一個妖族的藏寶,其中就有歌化血仙果,還有一個遺魂骨。都怪我不小心,結果那丫頭動了遺魂骨,被那妖族的魂魄侵襲,眼看著危在旦夕,我又找不到大能來救她,於是就用了化血仙果。”
“化血仙果還能治療魂魄侵害?我怎麼不知道!”
馮載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