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元直很有眼色的將醫生連推帶搡的轟了出去,然後他將病房門一關,自己直接背對著門堵在門口。
“請教了,這位。。。這位先生貴姓?”
“我姓許。”
“許先生,請先生看在這孩子還小的份上,無論如何救救我孫子吧,有什麼我能做到的事情,您儘管開口,哪怕是要用我的這條老命去換!我,我。。。”
老人情緒有些激動的說不下去了,許行空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順便釋放了一個元靈波紋術,這個探測用的術法,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有震懾心靈的作用,只要用得好,自然也能起到安撫情緒寧神定驚的效果。
果然,被許行空個在肩膀上一拍,心情十分激動的老人腦袋裡猛然一空,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躁動的情緒竟然奇妙的變得十分平靜了。
老人吃驚的看向許行空,隨即昏黃的眼眸中忽然爆出一股強烈的光芒,那光芒叫做希望!
“先,先生!我。。。”
許行空見他又一次激動的渾身顫抖語不成聲,無奈的再一次拍在他的肩膀上,讓他重新平靜下來,然後搶先開口道:
“老先生,你要是再這樣我可沒法治病救人了,好了,請你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我來這裡自然是來幫你的,還有,今天你見到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裡吧。”
“好,好,一定,一定。”
老人又開始激動了,方生民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將他扶到一旁,老人也伸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出聲響引起許行空的不快。
許行空走到病床邊上,看著那張即使昏迷著也顯得有些猙獰的臉龐,心裡竟一絲波動都沒有,就像看著一個假人一樣。
正打算動手,許行空忽然又停了下來,扭頭向門口看去,守著門口的浦元直也皺起了眉頭,用徵詢的眼神看向許行空,許行空微微點了點頭,浦元直轉身錯開一步,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方生民和候姓老者不解的看著這一切,不過他們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回答,門外的走廊裡響起了一個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浦元直緩緩的將門拉開,一個穿著西裝的壯漢出現在門口。
他快速的衝浦元直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略過方生民和候姓老者,直接投向許行空,同時他那嚴肅的神情也瞬間化開,露出一個略顯謙卑的笑容。
“許先生,您來了也不跟在下說一聲,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呀!”
“哦?什麼時候這寧康醫院也變成朗助理的地盤了?”
朗不屈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出許行空諷刺之意,笑了笑道:
“這裡當然不歸我管,我也沒這個資格,不過這位當事人可歸我管,當初許先生將他託付給我,我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的,不然主人也會怪我做事沒頭沒尾,給他老人家丟臉。”
許行空咧嘴一笑,玩味的看著朗不屈道:
“這麼說朗助理已經有把握解決此事了?”
“這個。。。如果主人在此自然是小事一樁,只是。。。許先生您也知道,這種小事我實在不好意思向主人開口,我還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辦法解決,如果真的不行,也只好硬著頭皮去求主人了。”
許行空眼睛眯了眯,朗不屈這是要示好還是要示威呢?
許行空跟朗不屈在這裡扯皮,一旁的候姓老者卻有些急了,他可不知道朗不屈是什麼人,但是卻看出來這傢伙分明就是在阻止許行空動手治療自己的孫子,於是他身子一動就想要搶上前斥責朗不屈。
方生民扶著候姓老者的手臂被他一扯,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個老戰友想要做什麼,嚇了一跳的他趕緊拽住了老戰友,低聲喝道:
“老侯,聽我的,稍安勿躁!”
朗不屈不屑的瞄了候姓老者一眼,視線在方生民的臉上稍稍頓了一下,隨即又轉向許行空笑道:
“許先生,我家主人也吩咐過我,要我盡力幫助先生,現在這件事弄成這樣,都是我無能啊,還請先生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許行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傢伙分明在威脅自己,這事歸根到底都是因為許行空的指使,否則以馮載厚當初開出的價碼,完全可以讓練家撒手。
許行空明白了,朗不屈不是來示好的,但也是來示好的,只是,他示好的方法就是替許行空保守這個秘密,並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實話,這種做法基本上就是空手套白狼,送一個廉價人情給許行空,鄭師叔的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
許行空心思一轉,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