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禎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父母的表情,發現母親有些不以為然一副淡定的樣子,就知道其實母親心裡並不同意自己的說法。
“媽,你得換個角度來看這些事,表舅跟我說了,你這段時間都在學習怎麼做品牌,而且還大量的購買了很多外國的時裝雜誌,又對香港現在流行的衣物做了統計,相信你心裡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的。
但咱們做製造的,又不是做潮流做設計的,不需要承擔這些東西,管它流行不流行,只要產品好賣就可以了,工廠才是我們的根基,所以我覺得你一開始就應該選擇女裝這個專案。
做童裝、男襯衣、體恤、polo衫、男女內衣、內褲,這些不需要考慮太多款式的衣物才是我們應該去做的。”
蔣秀霞聽著兒子的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說道:“可這樣一來,同樣會面對市面上大量的同類產品啊,這不一樣要拼價格?”
蘇景禎說的那些品種市面上本來就有,而且很多,那跟他之前說的那翻話不就互相矛盾了麼?
“這不一樣,女裝的話,一旦不流行了,衣服就會砸在手上,賣不出去,就算賣出去了,也是低價,因為款式不流行了。
我剛才說的就不一樣了,款式不是問題,因為這些都是必須品,無論將來潮流怎麼變化,這些衣物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最明顯就是男襯衣這個品種,十年前的跟現在的是一樣的,我想就算十年後,它也不會變,所以就算一時賣不出去,那也不需要擔心太多,遲早有人需要這個的。”
蘇景禎把話說完,趕緊扒了幾口飯,雖然自己也會做飯,可在美帝那邊,用同樣的材料同樣的配料做出來的東西,感覺總是沒有家裡的好吃,現在回來了,還不趕緊吃個飽?
“秀霞,單純是襯衣這個事情上,我同意景禎的說法,你看我身上就知道了,男人沒那麼多麻煩的,一件襯衣穿十年是一點都不奇怪,只要它不壞,就能一隻穿下去,這跟女裝不一樣,很多女裝今年還流行,明年不流行了,別人就不穿了。”蘇況的想法跟兒子有點類同,所以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們男人的錢不好賺,落伍了不穿了,那就必須要買新的,她們不買新的,我們的產品怎麼賣出去?”蔣秀霞對而且是挺寬待的,帶對老公就不一樣,立即就反駁了。
蘇況翻翻白眼,沒說話,繼續吃飯。
“媽,這不是一個單獨存在的問題,也不是有你沒我的敵對問題,我說的只是我們的工廠或者你將來要做的品牌的根基應該先建立在什麼型別的產品上的問題。
做女裝,一旦給顧客的印象定型了,就很難扭轉過來,例如你連續兩三次都出了不怎麼流行的款式,那麼那些女的就可能會覺得你這個品牌很老套,不時尚,她以後直接就不會再買你的衣服,這樣的話,工廠就會變得很被動。
但是做男裝或者其他的產品,我就可以有一個比較穩定的根基,因為這個產品我可以一直賣下去,不會過時。
在根基牢固了之後,我們再回過頭做女裝,就算砸手裡了,我們也能承擔得起損失。
而且我並不是說現在就不能做女裝,而是不能把主攻的方向放在女裝上面。”
吃了幾口飯,蘇景禎又忍不住了,繼續對母親灌輸自己的觀點,因為父親就是一個工科男,而且成長的時期也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年代。
所以在產品這方面蘇況從來就沒出過什麼主意,母親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對於時尚,對於潮流他一概不懂,所以家裡的服裝生意歷來都是母親一個人說了算的。
可蔣秀霞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也一樣是那個年代成長起來的,雖然這段時間惡補了很多流行元素,但對於品牌的定位,產品的目標客戶,她都沒有一個清晰的目的,只是靠感覺,靠觀察別人,學著別人的經驗。
“景禎的話有點道理,要先有個基本盤,也就是根據地,然後在拓展延伸出去。”蘇況非常贊同兒子說的,對於妻子的這盤生意,之前他就感覺有點不是很妥當,但又一直說不出是什麼,現在經過兒子這麼一說,他就覺得這話說到他心坎上去了。
“哎,那我這段時間不是白費了?看了那麼多的時尚雜誌?還讓你表舅介紹什麼設計師,請別人吃了幾頓飯了。”蔣秀霞琢磨了一下,也覺得而且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是啊,怎麼會白瞎呢,女裝你一樣照做,只不過每次投入要少點,量不能放大了做,這樣也能提升品牌的檔次的,因為每次的產品都是限量版。”蘇景禎雖然沒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