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沒想到是我的錯。”
這時王十五娘氣忿不過地瞪著十六娘,但倒底不敢高聲,嘀咕了一句,“我昨天得了帖子又沒瞞著人,且我一直打馬球好多年了,誰不知道?你得了帖子偏不說的,我怎麼能曉得?”
靜嫻長公主一向與王十五娘交好,上前咄咄逼人地問道:“王十六,你先前從未加入我們打球的,今天怎麼過來了?”
王十六娘臉色緋紅,低頭道:“是青河縣主給我送的帖子,我就想來看看。”
青河也站出來笑著拉住王十六娘向靜嫻長公主道:“她原也是京城長大的,只是先前大家不在一起玩,我前天寫帖子時想到了,就將她也請來了。”擺明了是為王十六娘撐腰的。
枇杷來京這些時候,尤其是與王澤和臨川王的接觸後,早就耳聞朝政的形勢了,別看靜嫻是長公主,可是論起勢力還真比不上青河這個縣主,因為皇上對靜嫻和臨川兩個異母的弟妹都沒有什麼感情,反倒與青河縣主的母親永平公主姐弟情深。
永平公主與田令攸,作為皇上的長姐和最親近的宦官,按說都不是朝堂上的官員,但是都有著比宰相還要大的權利,而他們之間又為了爭權奪勢矛盾又很深。
靜嫻長公主雖然是極傲的性子,但卻不敢對青河縣主使出來,轉身走到前面坐下。而王澤早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溫和,拉住十五娘責備道:“你是姐姐,本就該帶著十六妹的。”又笑著向王淳說:“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吧。”
王淳亦點頭,“是,兄長。”
枇杷看了一眼三哥,只見他眼中一片瞭然,卻笑著說:“你們王家宅院太大了,求仁堂這邊離正屋倒要走上半天,有些訊息耽誤了倒也正常。”
“正是這樣。”大家心裡其實都明白,只是誰也不說破,一起打著馬虎就算過去了。
畢竟都是王家的人,兩姐妹兩兄弟出來竟然分別來的,讓外人看著實在不好看。究其根源,恐怕是王十六娘收到帖子卻瞞了下來,所以才誤會了。王淳不好說姐姐,只得自己承擔了錯誤,而王澤又有風度地接了過去。
而京城中人,誰不知道王家求仁堂與嫡長一支的故事?所以身為王家子孫的王澤和王淳都覺得丟人極了。但是王十六娘看起來倒沒有太在意,正好奇地東張西望。
青河縣主邀了不應該邀的十六娘,引起了這些事情,也是始料未及,便趕緊笑語宴宴地穿梭在眾人這間,一會兒功夫就將氣氛重新挑得火熱。
枇杷便在此時把三哥引見給臨川王,果然臨川王只淡淡地打了招呼就坐了下來,可眼睛一直盯著三哥的手看。三哥的手確實與別人不同,自從他不能走路了,在很多時候他只能藉助於雙臂,是以他的胳膊特別精壯,雙手也顯得又大又粗,青筋突起。
他一定很好奇吧,但是隻是不好在大家面前表示出來而已,而三哥也是行了禮就退下與王澤王淳等人坐在一處說話。
“人已經齊了,”青河縣主笑道:“今天我們不只要練球,而且還有幾位新來的小姐要參加,不如我們原先的隊員先給大家示範一下。”
今天的青河縣主分外的美麗,她梳著倭墮髻,上面插著墜著明珠的步搖,一雙美麗的眼睛熤熤生輝,差不多每說一句話都向王淳那邊看上一眼,就連枇杷都覺得她有些過了。
偷眼再看王淳,只見他將一張俊臉板成一塊白板,一絲表情都沒有,又為青河不值。
轉念想到,這又不關自己的事,便不再瞧他們,專心看著場下。
這時青河縣主已經將馬球隊的女孩子們分成兩隊,一隊由靜嫻長公主帶隊,一隊她親自領隊,先到專門的屋子裡換了衣服,過了一會兒,她帶著一隊穿著玄色馬球服的女孩們手執馬球杆騎著馬上場了。
左衽、窄袖、收腰的短襦與突厥人的胡服多少有些相似,但又漂亮了不止一個層次,而玄色的衣服更襯出女孩們面板的白皙,手中偃月型的馬球杆和跨下玄色金繡的鞍韉都是統一的,更為女孩們平添了颯爽英姿。
這時陪著這些女孩們來的男子們已經開始拍手叫好,就連枇杷心中也升起了一種豪情,原來京城中的女孩們也能如此英武動人。
這時另一隊由靜嫻長公主帶領的女子們也出場了,她們穿著紅色的衣服,馬匹也全部用紅色的錦緞裝飾,特別是馬尾,用大紅的絲帶打成結非常地引人注目,早已經超過原本打結為了防止馬尾散開的目的,而更成為一種裝飾。
雙方列隊站好,向對方致意,然後拈出各自的場地就開始了比賽。枇杷見球場兩邊完全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