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了此處,巖洞前面的地形變得更加複雜,巖洞變得很小,岔道特別的多,溪水深而水流急,而溪邊的路也難走。後來到了冬天,她就再沒有機會來了。現在聽了王澤的新發現,她的信心重新恢復起來,“對,我們去找別的出口!”
只是這樣的想法,卻絕對不能讓魏國公知道,以免他調動人以先在山外尋到。枇杷想了想決定悄悄地帶著火把繩索等物與王淳沿著他發現的進風口去尋找,找到後再帶著大家暗中離開。
枇杷佈置一番後先向老夫人和娘告別,“也許時間會長一點,你們不要擔心,就在這裡好好休息。”
又向阿魯那道:“你留在這裡,注意防住那兩處,務必不能讓魏國公的人馬進來!我會盡快回來!”
阿魯那卻說:“枇杷,還是我陪你去找出口吧,畢竟我們倆進巖洞次數多,在裡面的時間也長,前面很多地方我們都去過,對這裡也更熟悉。”
“不,你留在這裡防備魏國公的人馬,讓王公子跟著我。”枇杷擺手,她曾與阿魯那多次進過更深的巖洞,但是並沒有找到水源,也沒有找到新出口。而王淳第一次進來就查到巖洞內另有進風口,再想起他多次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對於種種細節體貼入微的觀察,枇杷覺得還是帶著他去更容易有新突破!
於是枇杷一面打著火把向巖洞深處走去,一面向王淳問:“你怎麼發現這裡有進風口的?”
王淳拿出一縷布條向下垂著,“你看布條會向哪個方向飄,就說明風是從相反方向吹來的。”
如果是密封的巖洞,是不可能有風的,所以既然有風吹過,只能說明是與外外相通的,而在剛剛那一處巖洞頂上有裂隙處,山風便從上而下吹入。
現在枇杷盯著布條,見那布果然向他們的來路輕輕飄了過去,只能說明在前方有進風的入
口,“果然如此。”但是她還是有點疑惑,“這條路我和阿魯那曾經走過,看!牆上還有我們留下的路標呢,只是前面走不通了。”
火把的照耀下,在巖壁上刻出的箭頭還依舊清晰可見。
王淳卻肯定地說:“風是既然是從這個洞口吹過來的,我們再去看一看!”
枇杷一面走,一面道:“我以前來時為什麼沒想到循著風的方向尋找呢?也許那樣我早就找到了溪水的源頭”
“所以,你以後再去哪裡淘氣一定要帶著我啊!”王淳笑道:“我也會幫你的忙的。”
“我大了,再不淘氣了。”枇杷知王淳不是嘲笑自己,就也認真地說:“如果我們這一次能逃出生天,到營州找到老大人和我爹,我就要跟著我爹做正事了,打突厥人和劉宏印,收復營州!”
“枇杷長大了!”
枇杷忍俊不住地笑了,“好像你多大似的,其實我們一樣大。”
“是啊,我也長大了!”
這到是真的,枇杷長大一點,王淳也會同樣長大一點。再想想初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王淳與自己差不多高,一張臉俊俏得讓人分不出男女,自己叫了他一聲姐姐就能氣得動手,現在的他個子竄了一大截,雖然長得依舊美,但卻一眼看出是個溫潤如玉的書生,愈加成熟包容了。
兩人就這樣一面聊著一面向前走,倒也忘記了睏倦,一直走到了先前枇杷和阿魯那曾經來過的終點。
枇杷用火把照著周圍,這是一個很小型的巖洞,地上一道流水,四周怪石嶙峋,但卻只有進來的一條通道,“你看,到了這裡就沒有出路了。”
“一定會有出路!”王淳肯定地說:“風就是從這裡來的,而且你想我們走了這遠,可是火把還亮著,就說明這裡必然與外面相通,如果在不通風的地方,火把早就熄了。”
“先前我怎麼沒想到呢,”枇杷不由得讚道:“你懂得真多!”
如果大家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枇杷這樣讚美自己該有多好啊!但眼下,王淳只有拉住枇杷的手,“來,我們攀到那塊石頭上去看看,那裡風最大!”
枇杷被他拉著手,也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在這樣黑暗、狹窄、到處都是石頭的地方行路,兩個人不避免地相互扶持幫忙。
王淳率先上了山石之上,再將枇杷拉上來,拿火把一點點地照著,又用手在石壁上一點點地摸,火把在這裡被吹得很明顯地偏了過去,原來在一片巨石後面有一條勉強只能容一人擠過的縫隙,“就是這裡了。”
縫隙很窄,下面又是一帶水流,水深數尺,水流也要比先前湍急得多,原來外面的溪流正是從此處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