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水微微的皺眉,等夏嬤嬤將床幔收起後,她才瞧著,這外頭的太陽已經露了全臉了,想必已經過了時辰了,楊若水的臉微微的一層,“日後,沒有本宮提前吩咐,到了時辰,一縷喚醒本宮。”楊若水沉著臉吩咐一句,畢竟昨夜殷容莫剛寵幸了妃嬪,她就開始晚起,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吃醋,故意耍性子呢!如今她可是皇后,善妒的流言,可不能傳出去。
夏嬤嬤低頭應了一聲,其實她也是聽妙海說,楊若水昨日是睡的晚了,怕楊若水的身子受不住,才做主等著楊若水醒來再請楊若水召見秦嬪。
楊若水瞧了夏嬤嬤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罷了,若是有人打聽,你就說昨日秦嬪出來的晚些。”
等楊若水收拾妥當,這才讓人扶著走了出來,帶到坐定,秦嬪趕緊行跪拜大禮,按照規定,剛被寵幸後,都是要到皇后的跟前,行大禮,受皇后教導。
楊若水含笑的接下,出了眼下有些烏青,根本瞧不出殷容莫寵信旁人,給人她帶來什麼影響。“昨日辛苦了。”楊若水笑著說了句,讓青瓷將秦嬪扶了起來。
“臣妾不敢。”秦嬪倒是個不驕不躁的,畢竟她得了這麼高得位分,又是第一個受殷容莫的寵幸的,無疑已經定下將來能走的長遠了,可是這會兒在楊若水跟前,小心謹慎,倒是與宮女無異,認的清自己的身份。
楊若水點了點頭,想必在秦嬪入宮的時候,秦相夫人也對她提點一二。“日後你要用心服侍皇上,早日為皇上誕下子嗣。”楊若水重複著歷任皇后,都會說的話。
因為秦嬪是個話少的,再加上也沒有旁人,很快便請了安出去。楊若水著人賜下了賞賜,殷容莫也有了表示。
而接下來的日子,殷容莫大抵是按照位分來的,似乎是想做到雨露均霑。而蕭貴人的位分不低,卻是進宮快半個月的時候,才受了寵幸,據說一進宮便上了風寒,怕給殷容莫過了病氣,敬事房一直沒有放她的牌子。
等她行大禮的時候,楊若水是讓夏嬤嬤親自將她扶起來的,這份另眼相待,自是會惹的旁人眼紅。“難為你了,身子剛好,便伺候皇上。”楊若水笑的溫婉,她是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除了第一日她等了殷容莫以外,其餘的日子,她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到了時辰,便歇息了。
“臣妾不敢。”蕭貴人始終低著頭,即便是起來後,一直垂著頭,在楊若水的跟前,自是保持著卑謙的樣子。
“蕭貴人還有什麼不敢的,第一日請安,就穿的這麼素淨,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蕭貴人是多麼不情不願的。”曲才人冷哼一聲,嘴巴倒是個利索的。
“曲才人想多了。”蕭貴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再理會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實,此事也是曲才人尋事,哪有人病剛好了,就大紅大綠的傳著,再說,穿什麼也不過是各憑喜好,哪有這麼多講究,且蕭府一門,出了那麼慘的事,若是一進宮就大紅大綠的穿著,說不定還被旁人說什麼沒有良心之類的話了。
“是嗎,是臣妾想多了,還是蕭貴人確實這麼想,這白白淡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誰穿孝呢。”曲才人還是不依不饒,說話是愈發的尖酸刻薄。
“放肆!”楊若水馬上收斂了笑容,嚇的曲才人臉色一變,趕緊的跪了下來。
“臣妾失儀,求娘娘責罰。”曲才人說著,將頭垂的很低,身上都有些發顫,就楊若水身上的氣勢,別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娘子,就是朝中大臣見了,也受不住。
楊若水冷冷的撇了一眼曲才人,“永定王還沒有過百天,本宮不想讓宮裡見紅。一個個都給本宮收斂了心思,你們進宮就是為了伺候皇上,若是起旁的心思,在本宮的眼皮子下面,還鬧出什麼亂子來,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臣妾受教。”楊若水說完,眾位妃嬪一個個都跪了下來。
而曲才人更是嚇的渾身發抖,什麼叫不願意見紅,那意思說,若是永定王過了白天,今日豈不是要動殺心了?曲才人想想就後怕,她可不想死的這麼冤枉,心中卻更是恨毒了蕭貴人。
出了這件事,楊若水便讓眾人都散了。
“娘娘,這新入宮的小主們,一個個都是有心思的。”等人都離開後,楊若水倒是退去了怒容,訪琴哼了一聲,從懷裡端出來一個盒子,開啟以後,裡頭倒是都有各種首飾,一個個都精巧的很!
想必,都是新入宮的小主們,想透過訪琴讓她們入楊若水的眼,都暗地裡給了不少好東西。“奴婢們這也有些。”妙海與青瓷也從袖子裡頭取出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