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挑唆,怎麼會落到今日的田地?”提起婉妃,殷盼就氣的牙癢癢,說話的時候,臉都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清韻郡主看見殷盼變成這樣,除了一聲聲嘆息,也說不出旁的話來。
心裡只是後悔,早知道有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不讓殷盼過來京城。可是,世上到底沒有賣後悔藥的。等著殷盼情緒穩定了,清韻郡主這才從一旁說道,“你且好好養著身子,娘會一直陪著你的。”
清韻郡主柔聲安慰,其實是知道楊若水的性子,看殷盼執迷不悟的樣子,清韻郡主是怕殷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惹惱楊若水。再來她在這,也能保護殷盼不讓人給算計了。
殷盼哭了這麼久也累了,清韻郡主等她睡了以後,這才來慈寧宮,一入慈寧宮,清韻郡主就跪在了地上。
“你有什麼要求,只要哀家能滿足的,一定儘量滿足。”楊若水對清韻郡主其實也是憐惜的,好好的一個人,就是被殷離落那個糊塗的給毀了的。
清韻郡主固執在地上叩了一個頭才起來,“臣婦不敢有旁的奢望,只希望太后娘娘能憐惜我們母女,將來給盼丫頭一個依靠。”清韻郡主說道這,心中更是無限淒涼。她是個沒福的,只能一個人拉扯殷盼長大,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也要步自己的後塵。
楊若水一陣沉默,這其實是最無奈的選擇。不過她比誰都清楚,皇帝是個倔性子,既然他現在對殷盼這麼厭惡,將來估計也很難改觀。只能想辦法讓皇帝寵幸殷盼,讓殷盼有個後,將來也算是依靠。
“哀家儘量吧。”楊若水說到這事,其實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一個母親要去管自己兒子房裡的事,肯定多少都是有些不正常的。
可現在不是也沒有旁的辦法了,清韻郡主提這樣的請求,那肯定是殷盼執意要留在皇帝的跟前。此事其實說到底也是皇帝沒理,毀了人家殷盼這輩子,楊若水只能為他善後了。
有了楊若水的應承,清韻郡主心中再苦,也有了盼頭,這些日子,她就在殷盼的身邊照顧,開導她。雖說不至於改變殷盼對感情的看法,可到底也沒有出什麼亂子。而妃嬪這邊,因為楊若水回宮就這麼重罰了婉妃,也沒有人敢輕易的挑釁楊若水的權威,是以,這幾個月,後宮是難得的和諧。
而三個月後,天氣慢慢的變涼,長公主比武招親的事,也開始舉行。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大概就是現在的狀況,這擂臺邊上可站了不少人,而且前幾天也進行了賽選,像那種年齡大的,長的其醜無比的,或者身有殘疾的,肯定是不能參加的。還有武功實在是太低的,或者看上去就是個莽夫的,禮部也沒有給他們名額,免得汙了眾位主子的眼。
而擂臺的旁邊肯定也設了坐席,前頭還用簾子隔著。今日就能出結果了,楊若水等人肯定也都來了。而婉妃現在都已經顯懷了,來到臺前,與楊若水等人見禮。而皇帝是始終站在她的跟前,不像是丈夫,倒像是隨從,保護她的安危一樣。
一看見婉妃,殷盼那邊是當下變了臉,冷哼一聲就要站起來。幸好被一旁的清韻郡主給拉住了,不然性子衝動起來,肯定只會講皇帝越推越遠。
其實看見這一幕,楊若水心裡也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自己生下來的兒子,與自己不親厚,卻甘心伺候另一個女人。不過,她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對婉妃使臉色。不過她看著清韻郡主始終拉著殷盼的手,心中就有了定量。
“坐吧,馬上就要開始了。”楊若水掃了皇帝一眼,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
待皇帝坐定,楊若水才看向婉妃。“婉妃如今有了身子,該多歇息。”楊若水說的聲音很輕,不過任誰也能聽出她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婉妃留在這裡。
其實楊若水也有楊若水的考量,清韻的面子她始終要給,而且,這畢竟是長公主選親禮,肯定不願意讓人搞砸了。不過有婉妃在,皇帝這樣子肯定會小心的照顧她,這樣免不得又要刺激殷盼,說不定什麼時候清韻郡主也攔不住就要鬧亂子,影響長公主的心情。
此事,就只有婉妃受委屈,也只能是她受委屈。
“太后娘娘說的是,是臣妾欠思慮了。”婉妃原本是坐著的,回楊若水話的時候,肯定是要站起來的。
“母后,是兒臣非要拉著婉妃過來的。”皇帝到底不忍心看著婉妃受委屈,趕緊為她擋著。
“時辰要到了。”楊若水懶得理會皇帝,淡淡的說了句。
皇帝還要說什麼,卻瞧著婉妃對著他輕輕的搖頭,這才壓制住了火氣。婉妃看皇帝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