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安如梅。
這會兒從裡頭還走出來一個醉漢,路似乎還走不穩,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的厲害,就好像是經過一場激烈的大戰一樣。他瞧著眾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突然咧嘴一笑,還打了一個咯上來,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那不是安家公子嗎?”不知道誰笑聲的嘀咕了一聲,一下子就傳開了,瞧著摸樣,分明就安家公子,與安家小姐,發生了喪天良的事了。
恰在這個時候,趙子川派人給安如霜傳話來,說他今夜睡書房,免得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
趙子川這麼一說,眾人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安如梅不要臉,妄想爬上世子的床,卻陰差陽錯的與自己的兄長髮生的此事。
“表哥,表哥你好狠的心。”安如梅氣的大喊,她明明看清楚人了,是趙子川沒錯,怎麼可能變人了。
“王爺,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安夫人哭喊著先給安如梅披上了一件衣服,看著純王也過來了,趕緊跪在了純王的跟前。畢竟在她看來,純王這麼多年沒有立正妃,那是因為對王妃有情,而王妃是安家的人,怎麼樣純王也不能做絕了。
“閃開。”純王沒有防備,被安夫人這麼一跪,手還抱住了自己的腿,當下覺得這張臉都沒有地方放了。尤其是還當著長公主的面,瞧著長公主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純王的腦門就突突的疼。原本對於出這樣的事,他心裡是惱安府的,可是又聽說原本安如梅是與長公主在一起的,他就敢確定,此事,只怕長公主已經有了定論。
而安夫人,覺得長公主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肯定是沒有放在眼裡的,不然,這會兒肯定是撲長公主去了。
“行了,吵的厲害,都拉下去,斬了。”長公主的眼中,漸漸的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安府是吧?本宮瞧著礙眼。”
長公主說完,一個個連哭喊的機會都沒有,那些個侍衛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捂住安府人的嘴,就要朝外走去。
“長公主!”到底是安王妃的孃家,純王還是有些不忍心。
“純王有什麼話說?本宮倒想聽聽,是誰給了她們這個膽子,在本宮跟前都敢大呼小叫?”長公主挑了挑眉,明顯就是不賣純王面子。
純王一頓,卻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安府的人要錯就錯在,不該利用長公主。對於安家的心思,純王其實也心知肚明,這會兒被長公主一問,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本宮乏了。”長公主說完,扭頭就走,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再多做糾纏。
長公主還沒回到自己的院子,安府的人,出了安如霜以外,從此都在封地消失。好好的一個親,最後落這麼個下場,純王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可是再怎麼樣,他也拿長公主沒有辦法。
至於旁人,這會兒也只是畏懼皇家的威嚴,不過是因為大呼小叫就殺了這麼多人,以後的日子裡,就連街上嚇唬小孩的婦人都說,“你要是不聽話,長公主就來了。”
當然,殺安府人的真正理由,肯定不會是因為他們打趙子川的心思。而是純王對安府的縱容,使得他們在封地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來,長公主這次也不過是尋個理由,除了這一害罷了!
到了第二日,王府的人都知道趙子川沒有在新房宿下,苗側妃也沒有派人去拿元帕。不過,一早安如霜還是收拾好了,去書房請了趙子川過來,一起給純王敬茶。
許是因為昨夜的事情,純王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似乎一夜間老了許多。而長公主不請自來,不過卻是坐在純王下手的位置。
“父王。”今日主要是新婦敬茶,安如霜與趙子川同時跪下,將那茶杯舉於頭頂。
“好。好!”純王連連點頭,安府已經沒了,安王府留下的念想也只有眼前的這兩個人了。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可是純王還是忍不住,落了一滴淚下來。
不過自知失態,趕緊用衣袖擦了擦,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盤子上。
接下來,趙子川與安如霜執意的敬了苗側妃一杯茶,這些年,王妃死的早,趙子川的生活起居都是由苗側妃打理,這些年,生母該做的她替做了,生母不該做的,她也做了。這杯茶也還受的。苗側妃的眼眶也不由的紅了,只覺得這輩子的付出,是值得了。不過她還是銘記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喝茶,也是站著接過來的。
而一直在旁邊瞧熱鬧的長公主,安如霜命人再準備了一杯茶,撲通一聲跪在了長公主的跟前,恭敬的將茶高舉過頭頂。“臣婦知錯。”
純王與苗側妃將頭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