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好,百無禁忌,最好養活。”蘇北一個人像唸經一樣說著,低頭看著地板,腳不停地蹭著。
忽然想起什麼,抬頭朝譚磊微微一笑,“,對了,你的生日是10月8號,國慶長假後開學的第一天,真是個討厭的日子呢。”
蘇北見譚磊依然別過臉不看她,她以為他被她說睡著了,剛打算起身替他蓋好被子,卻見他的肩膀隱隱顫動。不確定地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還是哭呢?”
站起來想俯身過去看看,卻被譚磊忽然抱住了腰,整個人重心往下直掉。這可嚇死季蘇北了,要換平時也就罷了,但這會兒她身下的可是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啊,她可不想成為讓他再次進手術室的罪人。忙兩手撐著床邊框,杏眼怒瞪,“不要命啦?要是把切口弄裂開受罪的可不是我。幹嘛呢,趕緊放開!”
“傷口就一公分不到,不礙事的。你讓我抱抱,就一下,保證。”譚磊的聲音已經略帶哽咽。季蘇北這小沒良心心裡還是有他的,他的喜好她都記得,心一下被佔得滿滿的。忽然他自己都開始動搖了,這樣卑鄙地霸佔著她究竟好不好。
從波士頓到舊金山,再到太浩湖,他一路馬不停蹄,本想休息一下,季蘇北又失蹤了,擔心,焦慮,疲憊,肆虐著他的精神和身體。當聽到她安然無恙的時候他鬆了口氣,但她和那個男人一夜未歸時,他如百箭穿心。不停的抽菸,喝酒,瞪著血紅的眼睛直至天亮,手機被摔爛了,心也跟著腐爛。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閤眼了,身體的各項器官都在叫囂著,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其實他沒想過自己會昏倒,他只是需要休息,卻真真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眼睛在睡覺,大腦卻異常清醒,所以她的責怪,她溫潤的唇,她的威脅,他都聽到了,感受到了。他一直愛她,他也想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邊,但她從不給他機會。他沒打算放手,先行一步回舊金山不過以退為進,先從長輩入手。但卻陰差陽錯進了醫院,而正因為這樣,她以為她差點害死自己,他知道,她不想讓他變成第二個鬱言。所以她回來了,回到自己身邊,儘管,她依然不愛他。
她的沉默,她的侷促,她的悲傷,他通通收在眼裡。但他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她。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這輩子為了這麼個女人,值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付出比較多,而她總是忽略他的存在。當她平靜地說著他的喜好,他的怪癖時,他觸動了。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只是她一直將愛情和友情分得太過清晰,她不越雷池一步,但不代表她不記得你的好,不代表她不懂得你的喜怒哀樂。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是不是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