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能別這麼諱莫如深嗎?&rdo;韋鳳飛看來也有點快失去耐心了,她看了看含光,又看了看權寅,沒好氣地道,&ldo;好了,你不願說是吧,我知道。那我這麼問你吧,含光,你也知道我一直討厭于思平,如果不是看在你面子上,說不定早就出手教訓他了。現在他既然要不利於你,那我當然更不可能坐視……你說吧,你是想讓他這世界上消失呢,還是從秦國消失?&rdo;從她的語氣聽來,讓他從這世界上消失對韋鳳飛來說似乎也不是很難,含光心裡不禁泛起了輕微的懼意‐‐韋鳳飛對她一直都很好,但這不妨礙她在很少的時刻輕微地覺得她和于思平在某種程度上是蠻像的。她搖了搖頭,抓住心裡的第一個想法,&ldo;我……我不想他死。&rdo;&ldo;但你也不想被你的於叔叔強迫。&rdo;韋鳳飛看來也不訝異,她想了想,又道,&ldo;好,他是魯國人,要把他弄出境還是挺容易的。這件事我可以為你辦到,不過我要知道于思平背後有沒有什麼大靠山,可能會影響到韋氏的那種。&rdo;說起正事,她那精明厲害的勁兒又出來了,不過這一次韋鳳飛逼迫的物件並不是含光,她看來是完全相信了含光的無知,一雙鳳目,灼灼望著的,卻正是權寅。權寅和于思平一樣,都是那種思忖的時候壓根不會透露自己內心絲毫思緒的型別,可能在剛才韋鳳飛和含光對話期間,他就已經衡量過了利弊,現在倒是沒有再矯情,見韋鳳飛有問,他便轉向含光,以詢問的語氣和她商量,&ldo;雖然之前和你說過,你的身份,你知道了沒有多少好處,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已經不一樣了。你若要做出選擇,起碼也要明白于思平到底想讓你做什麼……這一切分析、猜測,都得建立在你真實身世的基礎之上……&rdo;含光默默地點了點頭,一面也是好奇,一面也想多拖延點時間,反正,現在事情也不會更復雜了。權寅見她有了表示,便轉頭對韋鳳飛道,&ldo;還記得你和我說過思陽的身世……我還記得,他繼母是閩越王家的小姐?&rdo;韋鳳飛點了點頭,神色一動,&ldo;你是說?&rdo;權寅乾脆利落地道,&ldo;實際上,她就是含光的親姨媽。&rdo;含光乍聽此事,自然吃驚,可她的反應還沒韋鳳飛來得大‐‐她直接就把手裡的茶杯給落到了地上,面色陡變,連聲音都是顫抖的,&ldo;你、你是說‐‐&rdo;在含光的迷惑中,權寅迎著韋鳳飛的視線,穩穩地點了點頭。&ldo;就是你猜得那個人不錯。&rdo;韋鳳飛的視線頓時就掃了過來,含光能感覺得到,她的眼神裡,已經多了許多剛才並沒有的東西。她不禁看了權寅一眼,見權寅還是如以前那樣注視著自己,不知為何,忽然間就又想起了他從前和她說過的話。在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以後,她的生活也將會更加複雜……?☆、神展開?一個藩王女兒,也就是郡主吧,在大秦雖然不說遍地都是,但也絕對不算稀奇了,畢竟王朝到如今已經延續了這麼多年,破產的藩王說不上少,郡主在貴族圈裡已經不值錢了。而且,含光也聽別人談起過桂太太,那個語氣聽起來就不是特別尊重她孃家,大有閩越王府已經早就不行的意思。她便是不懂了‐‐以韋鳳飛的身份,至於為一個郡主之女這麼失態嗎?韋鳳飛畢竟並非常人,幾乎只是深吸一口氣的功夫,她便又冷靜了下來,掃了含光一眼,反而是為她解說道,&ldo;你應該還不知道閩越王府的事情吧……看你的表情,對於當年的事,肯定是一無所知。&rdo;含光熱切地點著頭,權寅卻是輕輕地出了口氣,表情裡也多了幾分沉重,他同情地看了含光一眼,令她在驚愕和興奮後又多了幾分不安,幾乎難以收攝心神,聽著韋鳳飛的解說。&ldo;在二十年前,閩越王府還是王室一系中舉足輕重的一支,&rdo;韋鳳飛思忖了一下,便開始從頭為含光解釋,&ldo;因為執有許多重要集團的股權,而且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政治底蘊足夠深厚。閩越王府說得上是有權有勢,在軍政兩界都很有發言權,皇上的許多決策,沒有他的首肯的話,在宗室中幾乎很難找到支持者。&rdo;對比桂太太在西安的遭遇,以及她本人的婚事,可想而知之後當然是發生了很大的風波,才讓閩越王府一下就敗落了下來,含光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