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鎖住了。&rdo;她說,&ldo;要不然我們還是‐‐&rdo;說著,于思平隨便掏出一根挖耳勺般的東西,頂進鎖芯裡動作了幾下,一扭一彈,鎖頭咔嗒一聲就開啟了,他扭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平靜地推門而入。含光……含光無話可說,只好跟進去了。于思平隨手拉開了燈,整間儲藏室立刻也就盡收眼底了,這裡的確長時間沒人來過,空氣有點不流通,開啟門以後風頓時就灌了進來,灰塵被吹起來四處亂飄,倒讓氛圍有點迷幻,于思平觀察了一下,居然沒要含光指點,就直接走到了她剛才比劃的那塊區域跟前‐‐這人方位感真是十分不錯。&ldo;是這個大箱子嗎?&rdo;&ldo;是下面一個。&rdo;含光說,回頭把門掩上了,終於是接受自己要&lso;做賊&rso;的現實,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東西也算是她的,而且許雲深想必也不在意,不過這感覺依然是十分玄妙。&ldo;拉出來了嗎?&rdo;&ldo;嗯,這個鎖頭我看看,哦,很簡單啊。&rdo;于思平隨手拖了個椅子來,把箱子端出來,稍微蹲下來研究了一下,含光就又聽到了咔嗒一聲,她忍著不適感,蹲到了于思平身邊,衝著箱面吹了一口,把灰塵給吹下去了。&ldo;我看看,這裡都什麼。&rdo;于思平一邊說,一邊把箱子蓋搬了開來。含光頓時感到一陣更加強烈的眩暈,只好靠著于思平的背來平衡自己。&ldo;這一箱子‐‐都是信啊?&rdo;&ldo;啊?&rdo;含光迷糊了,睜眼一看,果然這裡一封封都是書信,而且看來全都是年代久遠,紙質已經發脆發黃了,可能還會出現紙張牽連的現象,就只是當年隨便收納以後一直都沒保養護理的感覺。&ldo;可我……我沒給誰寫過信啊。&rdo;這是真的,她以前一直沒有寫信的物件,出嫁後是寫過幾封,但都沒有收藏價值,比起來可能還沒有當年賣掉的隨葬品來親近,為什麼會這麼暈呢?于思平拿起一封信,&ldo;母親大人親啟,兒和壽百拜。這是你兒子寫給你七妹的信吧?&rdo;含光還要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她前世兩個兒子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正是許和壽,這也是某一任平國公的名字,當然他給母親寫的信,物件不會是早就掛掉的她。&ldo;噢。&rdo;她心裡也有點悶悶的,雖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還是有些酸澀。&ldo;好吧……難道這就是我感到眩暈的原因?&rdo;&ldo;可能是。&rdo;于思平把信遞給她,自己又動手整理起箱子裡的信件,因為年代久遠,繩子散落,所以本來一紮一紮的信現在都是散落在箱子裡,比較凌亂。&ldo;你看看都說了什麼。&rdo;含光試著抽了一下,好在信紙並未粘連,小心些還是可以正常展開,就是字跡有些已經順摺痕碎裂模糊了。&ldo;娘……看不清了,哦,大概是說他們在江南商號的事情,又說了什麼織戶作亂,七七八八的,我兒子字還不錯麼。&rdo;雖然已經知道兒子和七妹的關係肯定可以,但看信裡和壽和繼母說話時那自然而親暱的孺慕之情,含光心裡依然是五味雜陳,她把信摺好,塞了回去,&ldo;這一箱子都是這些東西?&rdo;&ldo;我看看,好像還有點別的。&rdo;于思平忽然從箱子裡拿了個快腐壞的錦繡長包袱出來,&ldo;嗯,有的。&rdo;這包袱一被拿出來,含光險險沒跌坐在地,她差點沒暈得吐出來,于思平拍了拍她的背,&ldo;看來這才是和你有關的東西。&rdo;他把長條包袱放在地上,手指上下飛舞,很快就已經把發黑的包袱皮給解開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兩人目光投去,都是呆了一下,過了一會,于思平才問,&ldo;這是你的……牌位?&rdo;&ldo;嗯……&rdo;含光算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暈了,她呆呆地看著黑木牌上勾著金邊的字樣,輕聲說,&ldo;是我的神主……&rdo;和牌位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封信和一卷畫軸般的東西,于思平先試著拆了下信,&ldo;啊,毀損得有點嚴重……我看看,這應該是你七妹寫給你一個兒子的。&rdo;含光直接就拿過來看了,果然,上頭片段言語,都是她熟悉的口吻。&lso;出門在外,也要善自保重,廣東事務,不是分內就不要多說什麼,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