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真的完了,簡直就是一團糟。含光發出挫敗的悶哼,她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力量,竟將於思平反過來壓在門上,反客為主般用力地親了上去。她完了、她完了、她完了。她被他推著走過了寬大的房間,被他推著倒在了寬大的床上,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一部分的她在尖叫著反抗,尖叫著想要逃脫,但另一部分的她只是沉醉在於思平裡,不僅僅是他的吻,還有他的存在,在他沒有出現之前,她壓根不知道她有多麼思念,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要爬進他的面板底下……她猛地打了個寒顫,用力地推開了于思平:這一切完完全全是錯的,根本就不該開始,更別提往下深陷了。&ldo;我……&rdo;她的聲音有點低啞,含光使勁清了清嗓子,&ldo;你到底來倫敦幹嘛?&rdo;于思平的眼神也有些迷茫,他的俊臉一片潮紅,胸膛起伏不定,瞪著含光,彷彿甚至不能明白她話裡的一絲,過了一會兒他才說。&ldo;來找你。&rdo;她現在已經很熟悉他的語氣了,她覺得這話不假,但也並不全真,&ldo;今天帶我去見那個人是為什麼?&rdo;&ldo;他有些我想拿到的資源。&rdo;于思平說,&ldo;你有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你不必知道那是什麼,只要知道這對你無害就可以了。&rdo;這話說得古古怪怪,但線索又很明顯‐‐時至今日,含光已經沒法不質疑自己的身世了,難道她真的有個顯赫的母親父親在魯國?于思平從一開始就在騙她?她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是什麼性質,而事實是如此荒謬,一方面,他說的每句話她都不能相信,都要多個心眼,對他她從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猜測,可另一方面,僅僅是他的存在,又令她打從心底的安心放心,感受到荒謬的安全感。含光甩了甩頭,確認道,&ldo;只要見一面就好了?不需要一起吃飯什麼的?不用進一步接觸?&rdo;&ldo;保持神秘才是最好的。&rdo;于思平說,他的眼神移到了含光唇上,專注地盯著它看。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含光閉上眼調整了一下呼吸,忽然間感到一陣絕望‐‐基本上,半年前她是一片狼狽地逃回北京的,甚至不敢對自己承認她對於思平的想法。可半年的隔絕和逃避對於她的困境一點作用也沒有,那些她以為遠離了的東西……只要于思平不出現,她可以當作不存在,可問題是她沒法控制于思平不出現,她甚至無法控制他不出手攫取她想要的東西,不論是她的什麼作死的身世‐‐又或者是一些離奇的誤會,給他帶來的一些潛在利益,還是他對她個人的想望,只要他想要,他一定會來拿,于思平就是這樣的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遠離自己。基本上,她從來沒掌控過局勢。一團糟,她的感情世界怎麼會變得如此、如此瘡痍滿目?這種感情甚至和愛情相去甚遠,她對於思平的感覺絕非對前世傾慕物件的那種單純明淨,不含雜質的傾慕和熱愛,她不覺得這種泥足深陷般的無助感和愛情有什麼關係。&ldo;你……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rdo;她捂著臉問,她沒有辦法再逃避不談了,甚至疑心於思平早就看出來了,在他主動對她談起什麼&lso;性&rso;、&lso;喜悅&rso;的時候就已經看了出來。&ldo;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點情分的‐‐就看在這些情分上,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你‐‐你是要回去的。&rdo;&ldo;我是。&rdo;于思平承認。那你又何必招惹一個明顯有些喜歡你的姑娘?等你回去以後,倒是可以拍拍屁股把她忘了,但她卻‐‐她肯定‐‐沒有出口的疑問懸掛在空氣之中,過了一會,于思平輕輕地說,&ldo;但我就是想要。&rdo;他當然不會剋制自己的慾望了,如何應對之後的傷害那是含光的事‐‐她一點都不詫異,于思平就是這麼自私。她到底喜歡他哪點?她崩潰地想,從他床上爬了下來,&ldo;我要回去了。&rdo;想了想,又添上一句,&ldo;這幾天別跟著我,我要專心談生意。&rdo;她必須給自己爭取幾天時間,以期思量出一個對策,此時此刻她必須相信,事情一定有個解決的辦法,絕不會就這樣無法回頭地狂奔著糜爛下去。?☆、潤物細無聲~?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于思平並沒有繼續糾纏。含光拿了房卡,回到自己房間,維持大腦放空,洗完澡躺在床上,本來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