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小情郎啊。&rdo;含光哭笑不得,&ldo;沒有,我是在想,剛才好像看到了於叔叔。&rdo;&ldo;於叔叔?哪個於叔叔啊?&rdo;許雲深頓了頓才道,&ldo;哦,就你那個長輩,中暑那次見過的對不對?&rdo;他的語氣有點怪怪的,含光看了他一眼,&ldo;嗯啊,你還記得他啊?&rdo;&ldo;當然記得了。&rdo;許雲深說,&ldo;他怎麼也來了?真巧麼。&rdo;&ldo;可能是看錯了。&rdo;含光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ldo;走吧,進去吧。亨利一會來了也會直接過來找我的。&rdo;雖然說好了兩人是分開行動的,但她還是挽著許雲深的胳膊跟在他身邊‐‐這擔心有點荒謬,不過她真的很怕自己一落單就被于思平帶走什麼的,跟在許雲深身邊彷彿有點安全感。其實你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啊,你那麼怕他幹嘛呢?他又不會殺了你……等等,于思平肯定是殺過人的,而且看起來也不大拿人命當回事……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會隨便就要殺你啊,你怕什麼呢……就這樣來回糾結著站在許雲深身側,今晚她倒是很合格的&lso;漂亮且愚蠢&rso;著,幾次有人來搭話,含光都裝自己一點也不懂得英語,還好,在那些紛亂的來客中,並沒有于思平的蹤跡,含光幾乎以為自己剛才是看錯了。在許雲深身邊又站了一會,她瞥見亨利走了過來,便對許雲深低聲道,&ldo;那我去和他玩兒了,一會他會送我回去的。&rdo;許雲深看了亨利一眼,&ldo;哦?這麼著急,不幫著我們介紹一下?&rdo;不介紹也的確說不過去,含光雖然渾身不舒服,只想快點離開,但還是帶著許雲深走到亨利身邊,笑著介紹道,&ldo;這是邁克許,老闆,這是亨利。&rdo;&ldo;亨利‐‐&rdo;許雲深伸出手。&ldo;亨利達維爾。&rdo;亨利和許雲深握了握手,很熱情地笑著,&ldo;許先生,久仰大名了。&rdo;&ldo;哦,達維爾家,&rdo;許雲深富有深意地掃了含光一眼,含光頓時明白了:這位估計也是豪門出身。&ldo;是加州的達維爾嗎?&rdo;&ldo;有一定的親戚關係。&rdo;亨利含糊其辭,又隱隱有些針鋒相對,&ldo;許先生的許是北京的許嗎?&rdo;許雲深的家世在歐洲應該也是知者寥寥,他哈哈一笑,不以為忤,反而有些欣賞之色,&ldo;有一定親戚關係。&rdo;也不是含光敏感,不過剛才提到于思平,許雲深語氣有些古怪,她還以為……現在看到他和亨利相處愉快,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含光也藉機澄清一下自己的出身,免得亨利產生誤會。&ldo;都是豪門大族行了吧?就我一個是平民百姓、窮苦孤兒,在你們跟前好自卑哦。&rdo;亨利略帶詫異地看了許雲深一眼,看來果然是沒相信含光前日說自己是平民的論調,許雲深正要說話時,前方忽然又傳來了一道頗有親和力的聲音。&ldo;含光?&rdo;于思平手裡端著一杯酒,身著一套合體的黑色西服,挑著眉毛邁著矜持的腳步走了過來,似乎很是吃驚,&ldo;居然這麼巧?&rdo;……他出現得還真是恰到好處啊,還裝得和真的一樣,吃驚個毛線啊,前幾天還在魯國,這幾天就到英國來出席畫展了,這是巧?這時候含光反而連恐慌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比什麼時候都要清醒和冷靜‐‐不管于思平找她是做什麼來的,她都不能配合,都絕對不能讓他得意了去……至於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行。&ldo;真是好巧啊。&rdo;她裝模作樣地吃驚了一把,&ldo;於叔叔你怎麼會在英國,之前不是說在魯國的嗎?&rdo;&ldo;在英國有點事情要處理,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來的,剛好朋友有飛機過來,就跟著蹭了一把。&rdo;于思平衝遠處遙遙舉了舉酒杯,&ldo;你呢,來做什麼?&rdo;&ldo;我是有點古董方面的生意要處理,&rdo;含光說得也含含糊糊的,&ldo;就跟著許大哥一起過來了。&rdo;見於思平的眼光落到亨利身上,她介紹道,&ldo;啊,這位是亨利達維爾,呃……我在英國認識的朋友。&rdo;&ldo;我聽說你英語不是很好啊?&rdo;于思平笑著打趣了一句,&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