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儀含光之前也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據她所知,也是高層貴族圈子專屬,一般平民都是握手了事。她有點私人空間被侵犯的不適感,卻也覺得頗為有趣,還好,她現在&lso;不會說英文&rso;,對他們的讚美,只需要微笑以對便可以了。等許雲深和老師寒暄完了,兩人一道往裡走時,又有新客人來了,含光見那幾位紳士都沒對新到的女伴行吻手禮,心裡多少也有點感覺,便對許雲深說道,&ldo;看來我們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rdo;許雲深往回看了一眼,也微微笑了起來,&ldo;歐洲這裡的風氣是很直接的,如果你會說英文的話,剛才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rdo;既然是私人酒會,參與者當然都是熟人了,接下來含光就不斷被介紹給許雲深的同學和朋友,還有些事業上的熟人,當然也免不得不斷被人用驚豔的眼光打量,年輕人面皮可能還薄點,不好意思行吻手禮,年紀大些的要大膽得多,就算沒誇張到直接吻手,也會對許雲深大讚她的美貌。含光聽著&lso;異國風情、高貴、優雅、神秘&rso;等幾個詞,幾乎聽到耳朵起繭,這些人以為她完全不懂英文,說得可囂張了‐‐當然也有個別人士操著蹩腳的中文,結結巴巴地想和她搭話。酒會雖然提供酒水飲食,但穿了禮服,含光也無意吃喝,她跟著許雲深站了一會,實在是不勝其煩,索性藉口走開了,自己去欣賞許雲深老師的畫作,和他不同,這位海因裡希女士並非印象派畫家,還是以人物肖像為主,含光還是蠻能欣賞這種油畫的,所以也並不覺得太無聊,只是十分飢餓,她倒時差,一天都沒勁起來吃東西,現在飢腸轆轆,但酒會並不設餐桌,含光也還是不能適應拿著東西站著啃的做派,再說,桌上陳列的都是典型的英國食物……正在心中暗自期望著晚宴早些結束時,她忽然間彷彿看到了一張熟臉,含光回頭找了一下,卻又一無所獲,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過下一秒,亨利的臉忽然又從柱子邊上冒了出來,他也注意到了她,亦是露出了滿臉的詫異,隨後便向她走了過來。&ldo;hi。&rdo;他一臉的古怪。&ldo;hi。&rdo;含光也覺得太巧了。&ldo;你也是來參加酒會的嗎?&rdo;&ldo;嗯,海因裡希女爵是我同學的親戚。&rdo;亨利說。&ldo;你也是‐‐&rdo;&ldo;我跟著老闆來的,&rdo;含光說,&ldo;他是海因裡希女士的學生。&rdo;還是亨利用女爵來稱呼,她才知道原來dy herich的dy在這是女爵的意思。兩人都沉默了一下,說不上是尷尬還是興奮,畢竟他們實在是太有緣分了,感覺好像是上天註定必定要相逢一般,不過這緣分配合的並非是一見鍾情,只是淡淡的好感,所以在為巧合而來的訝異和興奮以外,也有淡淡的尷尬瀰漫。就此走開,似乎是說不過去,但要繼續深入往下聊,卻又好像有點不知所措。&ldo;今天我剛進門就聽人在談論,&rdo;亨利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雙眼閃爍著幽默的光芒,&ldo;今晚的酒會上來了個秦國美人,非常漂亮、神秘,可惜一點也不懂英文。&rdo;他在最後一句話上加重了聲音,含光忍不住也笑開了,她一本正經地說,&ldo;沒有錯,我的確不會英文。&rdo;兩人對視一笑,亨利望著畫像,又回頭看了看人群中的許雲深,&ldo;原來你是邁克許的同伴。&rdo;他明顯不信她只是個助手,含光也不知如何去糾正了,便問道,&ldo;你認識他嗎?&rdo;&ldo;我當然聽說過他,&rdo;亨利又笑了,&ldo;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今晚全場談論的都是他和他的女伴‐‐邁克真是名不虛傳的傳奇人物。&rdo;畫廊裡就她和許雲深兩個黃種人,當然很容易推斷出兩人的關係,含光對許雲深的豐功偉績多了一份好奇,&ldo;他很傳奇嗎?我可一點也不知道。&rdo;&ldo;作為一個助手,你對你上司的瞭解好像淺了一些。&rdo;亨利眼中閃動著笑意,語調也帶上了幾分調侃。&ldo;我真的是他的助手。&rdo;含光趕快嚴肅澄清,&ldo;到英國來是為了另外的公事‐‐藝術這邊我是真的不瞭解。&rdo;&ldo;哦?那是為了什麼公事呢?&rdo;亨利順著她的話往下問。含光答不上來了‐‐要說過來有公事,那也只是因為許雲深要和一些歐洲收藏界的朋友聯絡感情,順便帶她來建立人脈一起度假,這是她的公事,不是許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