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吞嚥了幾下,方才不自然地一笑,&ldo;那……那我就如你所請了,我還是希望你現在已經死了很久吧。&rdo;于思平被她逗笑了,這笑容裡倒有了些親暱,他虛點了點含光的鼻尖,讚許道,&ldo;要的就是這個精神。&rdo;這到底是什麼精神啊……含光無語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示意于思平別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拍賣臺上。在拍賣會結束以後,拍賣行舉行了一場酒會招待各位買家,也算是業內的一場小茶話會了,不過於思平並沒有參與的意思,而是直接和拍賣行簽訂買賣合同,現場付款以後便收下了這串佛珠,同含光一道上車徑自離去。此時天色尚早,起碼距離晚飯還有一點時間,于思平道,&ldo;你打算去哪吃晚飯?&rdo;含光心煩意亂,隨口道,&ldo;不知道。&rdo;她終是忍不住問,&ldo;你什麼時候才會學全那些知識‐‐什麼時候走啊?&rdo;于思平掃了她一眼,壞絲絲地笑了,&ldo;怎麼,捨不得啊?&rdo;否認除了欲蓋彌彰以外,是不會有什麼作用的,含光避重就輕地道,&ldo;肯定有點捨不得,你不在,我估計很難在古董上賺錢了……我就算看得出來,也沒門路。&rdo;&ldo;門路你還怕沒有?&rdo;于思平一撇嘴,&ldo;你師公放在那呢,頂多是以後不去黑市了而已……這也沒什麼,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沒什麼好去的,畢竟有點不安全。&rdo;&ldo;噢。&rdo;含光悶悶地說了一聲,&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rdo;&ldo;嗯……&rdo;于思平掃了她一眼,&ldo;急什麼,就算萬事俱備,回去的時候也得在夏天了。不到夏天,就是想走都走不了。&rdo;&ldo;哦?&rdo;含光心中鬆快了一絲,&ldo;這怎麼說的?&rdo;&ldo;你又不回去,懶得告訴你。&rdo;于思平淡淡地道,&ldo;去吃牛排怎麼樣?回去以後可就吃不上了,我估計兩百年前,美洲那面還在茹毛飲血吧。&rdo;含光咕地一聲就笑了,&ldo;差不多吧,那時候歐洲那面也挺野蠻的,估計還在吃醃肉呢吧?&rdo;&ldo;差不多。&rdo;于思平嘟囔了一句,&ldo;我還特地去打了好多疫苗,連鼠疫疫苗都給打上了。&rdo;含光的心情輕鬆多了,她捂著嘴吃吃地笑,&ldo;你要小心哦,萬一你這疫苗不管當時的病菌怎麼辦?我記得那時候秦國也流行過幾次鼠疫的。說不定才一回去,你就染上了,然後就‐‐&rdo;&ldo;烏鴉嘴!&rdo;于思平瞪了她一眼,&ldo;你再這樣說話就給我下車。&rdo;現在他的這種威脅對含光已經沒什麼威懾力了,也許是因為于思平就要走的關係,她的情緒有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已經不再那樣排斥在他跟前示弱又或者是撒嬌了,&ldo;討厭呀你,人家就是說點實話嘛!這都不許,你的心胸呢?&rdo;雖然話還是挺硬的,但是語調卻已經是嬌嗲了起來,如果於思平不是正在開車,說不定含光還會拉拉他的手,再跺跺腳之類的。&ldo;我的心胸肯定是沒你寬廣的。&rdo;于思平瞥了她的胸圍一眼,倒也是很快就進入節奏。&ldo;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嗎?&rdo;含光又想笑又想發火,糾結了一會才大發嬌嗔,&ldo;于思平你過分了啊‐‐&rdo;不過,吃完飯回到宿舍以後,當晚她的確是有些失眠了。失眠過的人都知道,人睡不著的時候的確是很百無聊賴的,于思平的離去,倒讓睿王成了受惠的一方,含光百無聊賴中開啟了電腦,把一直沒回的郵件給回了,她還假作客氣,說自己才剛看到,又給睿王道了辛苦,請他好生休息云云。結果睿王居然還線上,他很快回了郵件,&lso;你終於回了,我的心也放了下來,實在請你諒解,最近忙得無法攜帶電話……現在正乘會議的間隔檢視郵箱,謝謝你讓我一天都有了好心情。&rso;本來該讓她有點小心動,又有點小糾結的甜言蜜語,現在卻如同嚼蠟一般,讓含光完全沒有想法。她等著螢幕,實在很難把這冷冰冰的字句和睿王的臉對起來,就是想要思念他,好像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思念的點。已經很晚了,除了他以外,沒有誰是她願意打擾的,可她現在又的確不想回他的郵件,她注視著螢幕,又時不時看看手機,糾結了好久,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