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平瞪圓了眼,他很少有這樣七情上面的時候,看著特別逗趣,含光禁不住笑了一聲,緊張也隨之放鬆,&ldo;而且……而且反正那一次他心情也不大好,又醉得很厲害,基本上我懷疑他都不知道他在幹嘛。&rdo;事情距今已經過去起碼快十年了,而且這十年裡她經過的事情,說不定比過去的一輩子都多。這時候想起來,真正是舊事如天遠,那種不快只剩下朦朧的影子。畢竟再怎麼痛也比不上生育的劇痛,但是印象卻還是留了下來,現在談起來了,她好像一下又回到了那個粘稠的黑夜裡。那種絕望的心緒隨著每一個動作而……她不怪表哥,畢竟對這門親事他也一樣不情願,但若不圓房,她又無法在府內立足。可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真是和親生的一樣,不管表哥有多好,多受歡迎,她從未對他有過什麼傾慕之情。她能感覺得到表哥也一樣,別說碰她了,哪怕是睡在一張床上,兩個人也都很不自在。而這種不自在,甚至都影響到了他們之間的兄妹情誼……含光清了清嗓子,又用力地甩了甩頭,她不願去看于思平,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了。&ldo;要糾正你的一點是,表哥……嗯……天賦和能力還是挺好的,所以就更痛了,反正我是沒法想象那樣的事居然還有愉快可言的。感覺從生理構造上來說絕對就不可能呀。&rdo;于思平倒沒有第一時間就嘲笑她,這多少讓含光有點意外,她放下捂臉的手,很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見於思平看著她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同情,感覺就更古怪了。便粗率道,&ldo;好了,現在我話說完了,你來幫我吧。&rdo;&ldo;等等,&rdo;于思平叫道,&ldo;為什麼就一次啊?你表哥寵愛偏房?還是有龍陽之好?又或者到底還是不行?&rdo;&ldo;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他新婚不到半個月就出公差了。&rdo;含光白了于思平一眼,還是選擇了維護表哥,&ldo;再說人家能力也不差啊,雖然……雖然很難受,但是就那一次不也讓我懷上了?&rdo;這麼一想的話,那一次劇痛的結果,是長達十個月的孕期折騰,期間所有生理上的反應都要自己面對,因為懷的是雙胞胎,到後期又格外辛苦,然後緊跟著就是痛得讓她記憶都模糊的生產……生產後沒多久就又是大出血,反正一個折磨接著一個,都沒有能輕鬆的時候,含光現在是一點都不奇怪她穿越的時候幹嘛那麼高興了,在她死前幾年,她幾乎都沒有開心過一天,感覺每一天都在遭受折磨。而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 可能她的想法多少也表現到了臉上,于思平還真的沒有笑她,他道,&ldo;不論如何,他都挺對你不起的,你是他妻子,又不是什麼下賤的歌女,起碼他也該好好待你。這種事是宇宙的大和諧,生命的大歡喜‐‐不論你信不信,它應該是很讓人舒服的。&rdo;含光狐疑地掃了他一眼,她不是不想相信,但是這個完全背離了她的個人體驗。&ldo;是嗎?&rdo;&ldo;是啊。&rdo;于思平聳肩道,&ldo;你要不相信的話,我可以佈施肉身,糾正一下你錯誤的認知‐‐你也不必太感謝我了,誰讓我們倆如今也算是老鄉呢?&rdo;含光馬上站起來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ldo;少開玩笑啦!搞什麼啊,說半天,你想佔我便宜?&rdo;于思平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不屑地一笑,&ldo;佔便宜?你是在說笑嗎?沒算你人情,都算是我今天心情好了。&rdo;他們怎麼會突然說到這裡的?含光無語了,這個話題的轉變略玄幻啊,&ldo;你還要算我人情?你‐‐你要佔我便宜,和我、和我那什麼,然後你還要算我人情?&rdo;&ldo;你別告訴我你還有處女情結。&rdo;于思平笑道,&ldo;你不會是想把這身體的第一次交給未來的丈夫吧?&rdo;那倒沒有,含光道,&ldo;這又不是兩百年前了,失貞還要去浸豬籠……但這也不是說你隨便想和我那什麼我就要和你那什麼呀!&rdo;&ldo;既然你沒有這樣的情結,那我自願給你提供這樣的服務,你豈不是該很開心?&rdo;于思平合情合理地指出,&ldo;我瞭解你的擔心和陰影,你說了的,沒說的我都基本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