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深本來都想不帶她去公司那邊了,不過含光還是想要經手一下實物,也算是多摸摸寶貝,培養眼力價了。所以之後幾日,她都和許雲深一道,上午拍照,下午寫描述,早出晚歸地忙碌著。‐‐兩人自然也就很快地熟稔了起來,許雲深個性和氣,又見多識廣,一週下來,兩人已成了熟朋友。這批貨物的整理,經過一週不緊不慢的工作,已經到了尾聲。含光到底好學,閒來無事向許雲深討教了一下,也學會了在網站上傳描述和圖片,所以現在許雲深就拍個照,審閱一下她的文案就行了,工作量得到極大的削減,也使得他眉開眼笑,更是頻頻誇獎含光,還問她畢業後要不要來做他的助理。含光聽了,只在心裡暗暗苦笑:這一週貨物多,而且許雲深很少到書房來,搞得她不好延展話題,到現在她對那寶貝都是不得其門而入,還好之後說定了也是幾天去他家一次工作,不然真是,除非叫上于思平來個私闖民宅,不然真是沒機會了。這天已經是最後一批貨物了,許雲深正在那拆包呢,忽然咦了一聲,想了起來,&ldo;我之前是不是說過要給你漲工資啊?&rdo;含光嗯了一聲,&ldo;不過這才半個月呢,到時候再說吧。&rdo;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白許雲深的性格了,只要他能想起來,虧待不了她的。&ldo;那今天不說的話恐怕會容易忘記啊。&rdo;許雲深也很瞭解自己,一邊調整相機一邊笑說,&ldo;到時候我不成欠薪的刻薄老闆了?&rdo;&ldo;那你就把畫送我一副抵債好了。&rdo;含光隨口和他開玩笑,許雲深卻道,&ldo;哦,好主意嘛,那以後不給錢了,一個月送一幅畫。&rdo;他們倆隨口開玩笑而已,但在一旁的元紅好像卻有點受不了含光的幽默,她笑了一下,有點生硬地道,&ldo;那可是高薪了,李姑娘,你還不知道我們大少爺的作品現在在歐洲是什麼行情吧?&rdo;&ldo;什麼行情啊?&rdo;含光的確不大相信那一團花花綠綠和隨便亂塗似的作品也能賣上什麼特別高的價錢。元紅正要開腔時,許雲深倒是難得地皺了皺眉頭,他道,&ldo;好了,說這個幹嘛?藝術的價值是能用錢衡量的嗎?&rdo;他感覺是被元紅激起了脾氣,居然又扭頭對含光道,&ldo;那就說定了啊,頭一個月的工錢就用畫來抵了。&rdo;語氣居然有幾分正經,說著還瞟了元紅一眼。含光這時候肯定是不能拆臺的,只好笑著含糊應了過去,她看了看元紅,又看看許雲深,見兩人都沉著臉,心裡也泛起了一陣委屈。‐‐不管許雲深的畫多值錢,他送給她了她也不會脫手啊。她現在需要的是生活費,不是能看不能吃的財產啊……?☆、繆斯?就算含光再遲鈍,此時也是感受到了元紅對她的不喜了,不過她也不知道許雲深感受到了沒,估計以他的懶散和粗心,只會覺得元紅的表現有點奇怪吧…… 不過,好奇心被點燃了以後,含光雖然不好意思問許雲深,但卻還可以問劉景羽呀,要不然就是問劉德瑜也可以,只是她目前還沒和劉德瑜自己已經和許雲深見面的事,這妮子現在又跑去學潛水了,手機常年不帶的,兩人也有一週沒聯絡了。發了個簡訊給劉景羽,問&lso;劉大哥是不是知名藝術家啊?&rso;沒想到劉景羽的反應又快又敏銳,含光也沒和他說她現在都要到許雲深家工作的事,但他卻從她的字裡行間給猜出來了,&ldo;你和他見面了嗎?是不是網站最近有大生意了?&rdo;含光自己用了快二十秒才推理出來,許雲深很懶‐‐不會發短訊息,也不會打字,沒事更不會打電話‐‐他的畫家身份估計只有見面了才會在閒聊中透露‐‐沒大生意也不會約見面‐‐劉景羽的簡訊。她忽然覺得劉景羽還是挺聰明的,起碼在人事關係上他的思維速度快得不行,反觀她,唸書可以,勾心鬥角真的是漸漸荒疏了,本來就不擅長,這些年一直都在相對簡單的環境生活,現在更是不知道荒廢到哪裡去了。&ldo;是呀,最近有個好大的單子,在家辦公不行了,要到公司來。&rdo;含光回覆道,&ldo;你現在出差回來了嗎?感覺好像很閒啊?&rdo;劉景羽之前出差去了,而且忙得昏天黑地的,就聯絡了她一次,說是連覺都睡不上。不過現在他回來了,她又開始忙,發完這條簡訊就去繼續工作了,等到上午的拍攝工作結束了才發現手機有未讀簡訊和未接電話,是劉景羽打來的,含光忙回撥過去,劉景羽接起來哀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