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您不辦一個?&rdo;含光也在那等人繼續拆包呢,她順便還把每個封好的包裹都做了標籤。免得到時候和網站上的名字不符合。不過這話剛問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錯了,於是和許雲深異口同聲地回答。&ldo;因為我(你)懶啊。&rdo;許雲深很欣慰,連連點頭,&ldo;真是聰明的孩子。&rdo;含光被他逗得也是直想笑‐‐許雲深這個性子也有個好處,他不是自來熟的那種型別,但你和他還是能很快就熟起來,在他跟前不必存在什麼拘謹之類的情緒,自然而然就會放鬆下來了。&ldo;對了,許大哥。&rdo;含光看元紅已經走開了,她上前檢視過一個新拆出來的蓋碗一套,這邊做著筆記,那邊就閒聊上了。&ldo;剛才聽元姑娘說你得了好多獎,是說攝影類的也有獎嗎?&rdo;&ldo;嗯,拿過幾個名氣比較小的。&rdo;許雲深隨口說,&ldo;反正也就是出去玩的時候隨便拍拍搞搞,為了湊學分好畢業才送去評獎的。&rdo;&ldo;那你還得過什麼獎是名氣大的嗎?&rdo;含光現在更喜歡許雲深的疏懶性子了,這使得查身家變得很容易。&ldo;畫畫得過,不過說出來你也不知道的。&rdo;許雲深聳了聳肩,&ldo;那是在歐洲那裡影響才大,國內的獎一個也沒拿過。&rdo;好歹算是藝術界沾邊的人,吃的是文化這碗飯,含光也知道國內有名的幾個丹青獎項都是沒設油畫類的,她理解道,&ldo;那也很厲害了,我看電視上拿獎的經常都是老人家,你這麼年輕就得獎了,前途無量啊。&rdo;&ldo;前途無量又怎麼樣?&rdo;許雲深很冤屈地看著眼前的蓋碗,拿起相機來找了一下角度,一邊拍一邊說,&ldo;還不是被抓壯丁來拍碗……真是太大材小用了,按我說這完全可以隨便僱個人來做嘛。&rdo;含光倒是很明白許雲深弟弟的心情,其實接下這單生意,賺錢可能都不是主要的,主要就是要給他找點事做,不然她懷疑許雲深能懶死在家裡,反正按他的作風來辦事的話,肯定是找人拍照,然後全打包給她來寫描述、翻譯,再找人上傳,至於他自己就在家懶著就可以了。&ldo;你拍得好看啊。&rdo;她也是真心地讚美。&ldo;一般人拍不出這個效果的,都快比實物還美了。&rdo;這是真的,許雲深雖然一直在抱怨,但是動作細膩,經常讓調光,卻還是很敬業地在拍攝著的,出來的成品肯定比含光這樣純粹的業餘愛好者要好很多。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時而商討一下古董的定名,許雲深雖然自稱只是愛好者,但往往寥寥幾句就切中要害,含光這個二把刀大有受益匪淺之感,再加上他又要比秦教授親和,這麼工作了一個上午,她也根本沒覺得累,反而是精神奕奕,享受著了勞動的快樂。許雲深則恰恰相反,勉強工作了一上午,拍了不到四分之一,他便罷工了。&ldo;不行了!太累了!再拍下去就沒感覺了!&rdo;也不管元紅怎麼抗議,硬是就把相機扔下,&ldo;我回家了,明天再來拍吧。&rdo;含光是跟他來的,當然也要跟他的車一起回去,再說她下午也沒什麼事了,元紅亦未留人,她便又跟著許雲深一起回市內去了。在車裡不免好奇,&ldo;下午還有老長時間呢,許大哥你都準備幹嘛啊,難道你一天就工作剛才那一會?&rdo;&ldo;我今天為了接你,就睡了七小時。&rdo;許雲深振振有詞,&ldo;當然要睡點午覺補充啦,午覺起來醞釀一下,再畫幾筆畫,不就到晚上了?吃完晚飯看會電視玩會遊戲,就該睡覺了唄。&rdo;這……也的確不能說是有錯啦,就是不知怎麼透著一股欠揍的感覺就對了。含光默了一下,發自內心地道,&ldo;許大哥你過的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呀,要是沒事還能出去旅個遊什麼的那就更完美了。&rdo;&ldo;我今年秋天打算去加拿大住一段日子。&rdo;許雲深高興起來,&ldo;那邊的天氣雖然冷,但就是冬天住那才特有感覺我和你說,那種純潔的雪地,一個山頭都是白的,天氣冷到撥出來的氣是有形狀的,再說,那裡地廣人稀,非常安靜,和國內比又是一種情懷了。&rdo;真是有福氣啊,就算是換了自己,一樣的身份重生過來的話,估計都不能這麼悠閒吧。含光不禁就是一陣羨慕,按她爹孃的性格,即使是現代家庭,她的生活狀態估計也更靠近劉德瑜,哪裡能和許雲深一樣愛幹嘛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