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刀了于思平一眼,喝道,&ldo;於叔叔,你的救命恩人來看你了。&rdo;于思平由於只能趴著,所以還沒什麼反應,倒是旁邊的實習醫生叮囑道,&ldo;不許抬頭啊,不要牽動背部肌肉。&rdo;他似乎是權醫師的副手,躥前幾步,很恭敬地把記錄板摘下來,送到了權醫師手邊,權醫師拿下來看了,便點了點頭,走到于思平床邊蹲下,道,&ldo;你‐‐&rdo;話才出口,他忽然就是一怔,竟是咦了一聲,英挺眉頭擰在了一起,&ldo;你‐‐&rdo;于思平……抱歉,還是沒什麼反應,一個背部不能動,面部被遮擋的男人是不會有任何表情和肢體語言的。&ldo;你認識我嗎?&rdo;但他終究還是開口說話了,語氣反而還風輕雲淡,連含光都聽不出什麼不對,也讓她不禁暗暗佩服起了于思平的城府。反正如果是她的話,現在是絕對做不到如此若無其事的。&ldo;我……該認識你嗎?&rdo;權醫師的語氣有點不肯定,含光幾乎都能看出他的心理活動了:他們倆長得的確很像,而且大家大族嘛,如果關係疏遠一點的分支的話,也很容易出現親戚對面不相識的情況。于思平雖然不姓權,但難保他不是權家人,而且這裡是秦國,又不是權家的大本營魯國……&ldo;我想你應該不認識。&rdo;于思平說,&ldo;你說是不是?&rdo;他的語氣似乎富有一些暗示,權醫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ldo;應該是?&rdo;&ldo;那就是不認識了。&rdo;于思平安然道,&ldo;我叫于思平,不知醫生怎麼稱呼?&rdo;&ldo;權寅,&rdo;權醫師的眉頭還是皺著的,&ldo;於先生,你不是秦國‐‐&rdo;他話還沒出口,于思平就道,&ldo;寅,好名字,權醫師屬虎的?&rdo;現在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倆不對勁了,含光忽然發覺李年和楊老師面上都有恍然之色,她猛地發覺,在外人看來,這完全可能是權醫師想要相認,或者說困惑于于思平來秦國的目的,而於思平不想讓他問完的局面。當然了,他倆彼此認識卻又假裝不認識這點,在李年等人看來,是如此的&lso;昭然若揭&rso;。有意無意地,在自己的身份和來意被&lso;發現&rso;以後,于思平已經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顯赫的出身,而且還是短時間內絕不會露出破綻的那種‐‐即使李年去問權醫師,權醫師的所有否認,也都會被當成他對於思平的配合。當然啦,根據原有的推論,含光身上,立刻也就貼了一層金光了‐‐她都可以感覺到楊老師等人的思緒了:原來,她還是海那邊似乎比較高大上的權傢俬生女啊。因為已被玩壞,所以現在也沒啥情緒,含光就很冷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權醫師發問受挫,也就不問了,轉而道,&ldo;我聽說你已經餓了‐‐你現在還不能吃飯,不過恢復情況不錯,腿再動動我看看?只是右小腿,不要牽動你受傷的背肌。&rdo;于思平依言而行,權醫師又在他身上按了一會,便宣佈道,&ldo;你的情況比我想得要好很多,脊髓完全沒有問題,我會把你轉交到正常的外科醫師那裡‐‐於……先生,不論你來秦國做什麼,都祝你好運。&rdo;他又疑慮重重地掃了含光一眼,才帶人出了病房。于思平伏在枕上,不言不動似乎正在假寐,李年和楊老師都有幾分震驚地瞪著含光,含光呢……她現在終於開始一點一滴地感到了荒謬……?☆、舊雨新知?病人需要靜養,又有護工陪護,楊老師和李年也沒呆太久便告辭離去,李年還憂心含光的考試,含光安慰了她一番,算算其實于思平在這裡也不大需要她陪,便和李年說了,過幾天他可以下床走動以後,她會回去複習。李年聽了,方才放了點心,自然不免又吩咐含光一番,令她有事便聯絡自己,這才和楊老師一道走了。于思平在睡覺,護工也在休息,含光無聊地看了一會電視,手機也響了。劉德瑜打來問情況,知道于思平沒事,方才鬆了口氣,又殷勤問她要不要來送點換洗衣物。&ldo;我讓陽陽送我過來,我們剛考完一科,暫時都沒事。&rdo;含光道,&ldo;這就不必了吧,你們讀書不是還熬夜呢嗎,回去快休息休息,我師母剛給我送了一些衣服。&rdo;劉德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頓,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