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以致用?如含光預料的一樣,她的名下多了一戶房產的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驚動她的親友,幾天後于思平載她去辦了手續,那套房子就正式歸屬於她了,當然現在還是于思平住在裡頭。含光問他何時走,于思平只說還沒到時候,剛好,隨著學期末的臨近,含光的學業也忙起來了。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娛樂戀愛,全副心思幾乎都用在臨時抱佛腳身上,畢竟當了這麼久的優等生,要是掛科的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劉景羽身為研究生,課業當然也只有更重的,他們現在倒是經常在圖書館遇見,因為研究生有些合作課題需要討論,兩人見了面彼此拿眼神打個招呼,互相笑笑,偶然他拉劉德瑜和她一起吃個飯,還要算上桂思陽和於元正,兩人自然也沒什麼發展,含光漸漸覺得,自己估計是想多了。至於睿王,他要補上的功課比含光還多,按他自己每日請安時所說,歷代藩王都就讀於國子監,在學業上可沒有一點優勢,因為國事活動而缺課,只能算是事假。他想要補回功課的話,還得靠自己請的家教老師。含光就奇怪了,&ldo;那你能給我調換宿舍呢?&rdo;&ldo;那又不一樣了。&rdo;睿王在電話那頭笑著說,一邊說話,含光一邊還能聽到紙張悉悉索索翻動的聲音,&ldo;教授麼,都是德高望重的清流,所謂文人相輕,卷子要是不好看……&rdo; 那是要受同行嘲笑、詬病的‐‐身為老師,也要向權勢折腰?但國子監大學的勤務人員當然不會有這個風骨,畢竟作為藩王,想要施壓調走幾個人還是挺容易的。含光笑道,&ldo;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把特權玩得出神入化了,在老師跟前是乖學生,到了總務那裡就是特權階級啦。&rdo;&ldo;只是很誠懇地請他幫個小忙而已。&rdo;睿王的聲音含了點笑意,&ldo;我是親自過去打的招呼‐‐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受寵若驚。&rdo;的確,睿王身份,就算是派個跟班來,或者直接讓助理打個電話,都算是很過得去的了,還會親自過去拜訪,那算是很給面子了。含光咦道,&ldo;嗯?那你就不怕傳緋聞嗎?&rdo;&ldo;國子監裡做事的人,要還不知道謹言慎行的話,早就呆不住了。&rdo;睿王淡淡地道,聲音裡滿是莫測的威嚴,但過了一刻又破功笑道,&ldo;好吧,其實我是拿你身份說的,就說你是表姐的親戚,她託我來的。&rdo;含光先還在感慨封建殘留呢,現在一聽,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她也忍不住笑到,&ldo;我還以為你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嚇唬人家呢,原來還懂點技巧的。&rdo;兩個人天南海北說了一會,話題又轉移到功課上,睿王對含光的課程以及老師都做了一番點評,又總結道,&ldo;女教授的課要擔心些,男教授的就放心吧,只要不太離譜,你必過的。&rdo;含光得他婉轉誇獎美貌,心裡有點甜,又有點不高興,她啐道,&ldo;呸,人家教授多德高望重啊,就你歪派人家。&rdo;&ldo;這不叫歪派。&rdo;睿王篤定道,&ldo;這叫人性。就像是我,在男教授的課上也總要小心些的‐‐按我們系的男女比例,我比你倒黴。&rdo;整座國子監的女教授估計都不會超過一百人,含光被他逗笑了,&ldo;你從小到大一帆風順的,也要倒黴倒黴才好。&rdo;當兩人互有好感的時候,任何無聊的話都是可以說得很開心的,睿王笑道,&ldo;哦,那你就太高看我了,我距離一帆風順可遠著呢。整個青春期都是磕磕絆絆過來的。&rdo;他似乎不願多談這個話題,頓了頓,又問,&ldo;你這個暑假去哪兒?回西安嗎,還是在北京?&rdo;含光躊躇了一下:她肯定不會回西安的了,倒是想把蓮湖接過來住一段時間,畢竟北京也有一些高素質的補習班,而且因為這裡高考競爭最為激烈,學習氛圍一直也是最濃的。但是接蓮湖過來住的話,那就要住權季青現在的房子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楊老師解釋,畢竟她回西安還算是名正言順,要不然就住他家也還說得過去,可忽然把蓮湖接過去住的話……難道要她說說自己那離奇的身世?&ldo;還沒定呢。&rdo;她道,&ldo;你呢?&rdo;&ldo;國事活動吧……&rdo;睿王嘆了口氣,&ldo;反正我們沒事是不能出國的,頂多只能在北戴河、秦皇島避暑。&rdo;他又看似隨意地道,&ldo;到時若有空,可以一起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