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最後含光還是命令自己不再去想‐‐這男人太兇猛了,自己可是沾不得這個邊啊。車禍事件的餘波,對含光來說大概就到這裡結束了,度過了這個週末,自然也就回去桂樹上學。‐‐對桂思陽,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頂多就是自己和含光來往的事實曝光了,李局管大概和他談了幾句這事而已。桂思陽和含光發簡訊討論了一下,也就都沒怎麼當回事。可對劉德瑜的影響,可能是要比想象得更大……含光也是週一去上學的時候才發現這點的。劉德瑜週末沒聯絡她,週一……也沒來上學。週一一天沒來,可能是回去以後嚇病了,但週二早上還沒看到劉德瑜時,含光有點不淡定了。她去問了班主任,還好,沒得到一個劉德瑜轉學了的吐血答案‐‐她只是請了病假而已。&ldo;你來得正好。&rdo;胖乎乎的班主任說著就整理了起來。&ldo;這幾天各科卷子不少,她請了一週病假,如果一直缺課的話可能趕上進度也不容易……你要願意就給她送一下,做不做都可以,精神不錯的話就做一下吧。&rdo;現在的學習進度,漏一週都是不少的內容了。班主任這完全是一片好意,而且,除了含光以外,他也沒有別人可以託了,誰讓班上就含光一個女同學?含光雖然有點不願去劉家,但也的確擔心劉德瑜,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過了地址,當晚放學,便攜著一大堆卷子,按圖索驥地找到了劉家人居住的四合院。☆、現代化的好處劉德瑜算得上是個滿標準的大戶人家子弟,雖然和含光十分要好,但對自己家的身世底蘊卻是一般都不多提,含光只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來,劉家除了劉德瑜父親一個副省長以外,應該還是有人從商的,家境肯定是頗為殷實。這也從他們家的住所得到了證實,按說,劉德瑜父親年紀不大,應該是有望在往上幾步的,他就任副省長好像也就是四年多的時間,隨時都可能調走,沒必要在住所上多費心思,一般的公寓房可能也就夠住了,但劉家卻是在桂家將軍府邊上不遠處買了一處不小的院子,雖然門面看不出來,但含光走過來的時候是估算了一下的‐‐起碼兩進,可能三進也是有的,如果還帶跨院,那就能住更多人了。劉家現在好像就三口人在西安府吧,這麼大的院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著的嗎?含光有點費解,她按響門鈴,片晌後,門邊的熒幕就亮了起來,有人聲問道,&ldo;請問是哪位找?&rdo;含光報出了身份和來意,沒有多久門就開啟了,一位中年女管家很和氣地把她招待進了院子,一路領著往劉德瑜的住處過去了。&ldo;難為您想著,還上門來看,我們家姑娘得您做伴,病都能好得快些。&rdo;話當然是好話,但聽起來古意盎然,倒像是她那個時候的口齒,含光什麼眼力?看了幾眼大概就確定了:這應該是俗說的家生子兒,雖然是沒有人身買賣關係了,但可能代代都是做劉家傭工的,受的就是純正的奴婢教育。這樣看來,劉家底蘊也不淺啊,起碼在奴隸制還存在的時候,就有實力蓄養家奴了。含光在心底倒是微微地吃了一驚,對劉太太的野望又重做了估量‐‐指不定,人家給劉德瑜規劃的人生道路,也不全是痴心妄想呢?從進門的小院出去,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了,往外才是外牆,這在含光那時候都是很常見的設計,用於防盜防火都是很不錯的,女管家帶著含光,一邊走一邊拉家常,態度不卑不亢,口氣和藹可親,可在不知不覺間,卻是把含光的身份來歷都套了一套。和于思平鬥心眼子,含光實在是力有未逮,可和個女僕婦的話,她起碼還能周旋一番的。‐‐不過,她來歷清白沒什麼不能說的,女管家要問她也就隨口答了。只是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她和劉德瑜幾乎算是最好的女同學了,難道劉德瑜在家都不說起她的?按說這種密友即使沒有登門,家裡的僕婦應該也是聽說過她的名字的。可不論是剛才還是現在,女管家好像都把她當成了一個很普通的同學來招待。雖然只是匆匆經過各院子,但含光掃一眼還是能看懂裡頭的佈置的,劉家這院子其實也就是三進半,沒有東西跨院,規模還不是太大。第一進就是剛才進門的車馬院子了,現在是門房,可能還有通向一個小車庫。第二個院子是正院,沒說的,肯定是女主人住的了,男主人現在應該也是住在一處,不會有自己的住處,估摸著這個院子還有個小書房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