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來是這樣……&rdo;含光聽了,才知道何英晨說的&lso;我擔心&rso;是什麼意思,她不由也放緩了語氣,&ldo;那是我不好,沒有接到……讓你白擔心好幾個小時,對不住了。&rdo;她軟了,何英晨如何能吃得住?渾身都要化開。&ldo;沒有沒有,你別這樣說哎‐‐&rdo;話鋒一轉,又醋上了,&ldo;不過,你那時候在桂思陽的車裡幹什麼?&rdo;語氣冷肅,倒像是捉姦在床的丈夫一樣,充滿了被背叛的感覺。含光啼笑皆非,頓時懶得和何英晨說話。&ldo;你有毛病啊,同學間出去踏青不是很正常的事‐‐&rdo;&ldo;那你不和我踏青呢?&rdo;何大少開始發作少爺脾氣了。&ldo;我和你說,那個桂、桂思陽可不是什麼好東西……&rdo;&ldo;他對我沒意思!&rdo;含光提高了聲調,沒好氣地直接讓劉德瑜躺槍了。&ldo;我就是陪著德瑜去的,行了吧?&rdo;嚴格來說,這兩句話都不假,不過足夠滿足何英晨的需要了。他一下懂了,&ldo;哦‐‐&rdo;又東拉西扯了一番,把含光說得極為不耐煩,他方才是滿足地掛了電話。含光一邊衝著電一邊翻看手機,有電話打來的都回一個,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從母親那邊聽到訊息才打電話給她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當時也在車上。於元正打來還是為了問一題國文……含光一一應付了過去,電話打完了,又開始篩選簡訊。跳掉何英晨的所有簡訊不看(心裡還有點小不爽),含光把沒打電話的那些人發的簡訊全挑出來回了,回到最後,見到一條陌生號碼,她有點踟躇了。&lso;沒事吧?&rso;沒頭沒尾,就這麼三個字一個問號,看起來怪詭異的,尤其是李局管昨天的表現,讓含光現在真有幾分疑神疑鬼。不會是兇手發來的吧?一邊胡亂猜疑,她一邊拿起電話就回撥了過去。那邊是很正常的鈴聲,過了一會,就有人接了起來。&ldo;會打電話,看來是沒事了。&rdo;于思平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還帶了點很溫厚的笑意。&ldo;李含光,你的日子過得很熱鬧麼。&rdo;☆、能耐神了。含光心裡就這一個想法了‐‐她甚至在一瞬間都懷疑撞他的人就是于思平,不然,他是怎麼知道她昨兒小車禍的?他現在不應該在北京‐‐不,他現在不應該回前世去了嗎?&ldo;你是還沒回去還是又回來了。&rdo;她脫口而出。難得於思平還是秒懂,他說,&ldo;我是還沒回去。&rdo;算算距離他回來好像也有幾年了,于思平還沒回去,說不定就是以後都不回去了?含光有絲疑惑,&ldo;你怎麼會知道我出車禍……你這幾年都在幹嘛啊,難道你現在在西安?&rdo;自從上回她出現小小精神崩潰,而於思平卻拒絕聽她傾訴以後,含光和他就再也沒有過聯絡。有幾次她的確特別孤獨寂寞,很想找個人傾訴,但最終這個人都不是于思平。每次她的手指從他的號碼上掠過時,她都會感到一種很憋屈的感覺,好像聯絡于思平,就等於是向他投降,承認她也有不適應現代生活的時候一樣。她別的沒有,脾氣還是有一點的,再加上一年多來雖然讀書辛苦,但心靈還算清靜,不穩定的時候不多,所以一直也沒有聯絡于思平,于思平更是斷線的風箏,絲毫音信都無。含光真以為他已經是悄無聲息地又回去了兩百年前,現在卻是這樣的進展,問題自然是如雨後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ldo;這麼多問題要我回答哪一個?&rdo;于思平有點無奈,&ldo;知道你出車禍很正常……你老師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rdo;&ldo;啊?&rdo;含光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答案,她整個人傻在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第一個問題居然是,&ldo;你……你怎麼知道他是我老師的?&rdo;&ldo;我在國子監裡見過你一次。&rdo;于思平又出現了和智障對話般的語氣,他很耐心地說,&ldo;你忘了?&rdo;啊……含光想想也明白了,于思平應該是那一次之後,事後打聽了一下當天啟用工作室的教授名字。而秦教授的弟子裡,來自西北的不會太多,兩廂合一,確認含光和楊老師的關係,也無非是再多費幾個周折而已。要說她其實也不能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