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被靈飛子反將一軍。他提前佈置好的陰陽太極陣顯然比雲青臨時操縱的陰陽二氣要來得強效許多,一下就將大日黑天輪與白月光同時鎮下。
眼下雲青身處劣勢,但不能消極防守,她是撐得住,但身後的破滅天魔宗弟子就不一定有多好受了。
“真剛。”
雲青手中劍芒由銀白化為暗金,薄薄的刀刃帶著透骨殺機。既然陰陽太極陣下轉魄已經被廢,那就以削金斷玉的真剛刀近身為戰。
靈飛子見了她手中刀刃變化不由臉色一變:“既然刀魄為一,為何還能變化出不同的形態?”
她手中彎刀有靈,這點在雲青第一下進攻的時候靈飛子就能感覺到。問題是,既然已經生出刀魄,那為什麼這把刀會變換不同形態?就像人有靈,如果他心中這點靈不變,那麼他從生到死都是一個人,不會變成另一個。而奪舍這一類手法,都是將靈智消抹,然後以自己的靈寄居進去,這樣就是換了一個人。
靈飛子感覺得到這把刀不是簡單的顏色變了,而是直接化作了一個與剛剛完全不同的東西,可是刀中之靈明明還是那個。
“本來就不是一把刀。”雲青淡淡地解釋道,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靈飛子還在回味這句話,見她消失立刻以紫輝護體,警覺地看向四周。
一線金光在他視線中放大。
這刀光說慢不慢,說快不快,明晃晃的,沉重而凝練。明明只要一個閃身就能躲開,但靈飛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尖銳,竟然無法生出反抗之意。
雲青抽刀一送,不像是她將真剛揮舞出去,更像是真剛引著她向靈飛子要害攻去。
“真剛定神!”
靈飛子畢竟是神隱門嫡傳,心智何等堅定,真剛以其氣勢攝住他的心魄僅有一瞬間,所以雲青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一瞬間的破綻,將其擊傷。
雲青扛著如此近距離下陰陽太極陣的陰陽二氣碾軋,咬牙將真剛向前一送,紫色輝光被擊破,燈中的喜樂火就像聞著腥味的鯊魚般朝她湧來。幾乎是一瞬間雲青周身黑焰騰起,勉強抵抗這充斥著喜樂安足氣息的火焰。
黑焰在消失,陰陽太極氣勢越來越盛,雲青神情一片寧靜,不見半分痛苦,她將刀尖一下送進靈飛子心口。
“轟!”
萬千紫色雷霆朝著雲青當頭劈下!
也就在這一瞬間,靈飛子掙脫了真剛的定神之力,他臉上浮出淡淡的清氣,背後陰陽太極陣中陰陽二氣磅礴而沉凝。
“萬物之生,陰陽之化。”
靈飛子急退出去,望著那一片雷霆籠罩的地方,神情凝重。他伸手按在胸口的刀傷之上,那地方沒有血湧出來,他背後太極陣幾乎是在雲青真剛刀撤走的一瞬間就以陰陽二氣填上了這個傷口。
天地之生都為陰陽所化,這點傷勢自然也話下。
但是剛剛借真剛刃湧入他經脈內的大日黑天輪真氣卻讓他無比痛苦,說實話,靈飛子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兇戾暴躁的真氣。畢竟仙家一貫講究中正平和,這麼一道真氣湧進來,連他都不由同情起雲青,每天放這麼道東西遊走經脈,那不是時時刻刻猶如刀割嗎?
靈飛子一邊試著用自身元氣化解雲青的大日黑天輪真氣,一面操縱燈盞向雲青所在的地方不斷砸下雷霆。
百餘名魔道弟子看得血氣沸騰,真恨不得上前與之一戰,但他們只能呆在原地。靈飛子手中的兜率天火對魔道太過剋制,要是他們上前只怕討不得好去,黃泉魔尊抽出手來護著他們說不定還更難應對。
清塵從開始到現在就沒眨過眼睛,這種層次的鬥法他從未見過,從雲青一抬手就天地無光,黑日高懸,再到靈飛子一念起便雷霆萬千,陰陽逆轉,這種爭鬥已經不再是單純地以法術對轟,更的雙方是對天道,對大局的掌控。
雲青剛把他從十三障帶出來就讓他見了這麼一場驚心動魄的激鬥,這讓他心中頓時湧起一種豪情。他想要去見證這個亂世裡的萬千大道相爭,去見證戰火中無數驚才絕豔之輩的誕生與隕落。
此時雲青的處境並不妙。
她起手是大日淨土,表面上看是她佔得先機,但實際上也是她先露出破綻。陰陽太極陣一出,不管是大日淨土還是轉魄指月都平白做了無用功,先機被逆轉為消耗。這個時候的靈飛子除了使用兜率天火和早已刻好的陰陽太極陣,幾乎是沒有損耗的。
就在剛剛,她雖以真剛傷之,但如果不能將連擊跟上,靈飛子很快就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