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使字說完,七彩老神巫頭一偏,就倒在了七彩神女的臂彎中,一命歸西了。
七彩神女失聲大哭起來。
刺乞列怒聲喝叫:“什麼人身形有這麼快?才從破洞射出,便已迂迴至門口?少林方丈。——是不是你們搗鬼?!”
少林寺方丈合什作禮道:“好叫國師得知,那道人所用的身法,乃是千古一道何必問所用的身法——那是普天之下絕無僅有的乾坤幻神輕功身法——只怕那人便是千古一道的絕世弟子也未可知,可是半點也怪不著我少林寺!”
刺乞列神色發呆,心中卻認為少林方丈的話只怕有些道理——神秘和尚長春宮搶了美人,奇詭道人少林寺殺了神巫——這等栽髒手法,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就在這些人哭的哭喊的喊忙個不休之際,只聽遠處傳來了那道人的歌聲: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傾傾人城,
再傾傾人國。
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
道人的歌聲之中,從四面八方傳來少林和尚的喊聲:“道人在樹上!”“道人在山頂上!”
龔柯大叫:“師父!咱們追出去為老神巫前輩報仇!”
七彩神女忙道:“別追了,沒用的。只怕得另想法子才行。”
刺乞列呆站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這人明擺是要各個擊殺我們。確實需要從長計議。回京去吧。”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功力,與那人相差太遠,簡直就不以裡計。他運發出去的“他心通”功力,根本就不能附著上那人的身體,更不能射入那人的穴道。他只有回京,找到全真教掌教孫德彧,找到正一教天師張與材,這二人若肯幫忙,只怕事情還有轉機。
刺乞列問:“龔柯,你說的那個自稱叫樂仁毅的歸有沫,此刻當在哪裡?”
龔柯道:“啟稟師尊,飛鴿傳書中說,那人毫不隱瞞地說是要去龍虎山找正一教張天師報仇,只怕此時當在武當山一帶了。徒兒還猜想,黑袍幫主只怕已經攔截上去了。”
七彩神女道:“龔師兄我的彩虹轎車可曾隨隊前來?”
龔柯道:“我一路急趕,只帶了五百輕騎僧兵,後隊尚有一千僧兵及大內高手,彩虹轎當在其中。”
七彩神女道:“如此甚好。請國師和龔師兄帶了我師父的遺體和五百僧兵回京,大內高手和那一千僧兵就留給我吧。”
刺乞列知道她是留下來找女兒,更明白她因兩次較量,查明與那神秘敵人武功上差距太大,如今要用智取。他是放心七彩神女的。十二年苦心經營,七彩神女與中原武林人結成了緊密聯盟,她應該是有辦法的。
這時,外面的少林僧不鬧了。大約是那道人殺了七彩老神巫,再在山間四處閃避少林和尚的追殺,硬是把那首在此情此境唱來極具諷刺意味的漢清樂歌曲唱完了,終於飄然遠去。
果然,有少林僧進來報說,那道人身法奇快,少林僧追捕不到,道人已經飄然遠揚了。
刺乞列三人無奈,只好向少林寺方丈告辭。方丈此時更加客氣,直將三人送到山下,並表示要親入江湖去查。
眾人在山下分手,各自行事去了。
第九章 豹孩震世(上)
十二年,是一個不短的日子。
十二年磨一劍,其中的艱難困苦,天下只有少數人才有體會。
十二年磨一劍,不是為了出人頭地,就是為了報深仇大恨。
距況大逵奪得泰山論劍整整十二年之後,也是在十月間,從祁連山的大山之中,出來了一個英俊的劍客,看上去約有三十歲左右。他身材高大,劍眉星目,鼻樑挺直,不厚不薄的嘴唇合得很緊,因而線條顯得很有力度。他身穿一襲灰袍,顏色很舊,似乎祁連山的山風太大,將那灰色吹得全都褪了。
他的臉就象他的灰袍一樣,充滿大山風霜的痕跡,他的五官儘管很英俊,但面板卻有些粗糙。他雖然腰懸長劍,但卻雙目疲乏,就象忙完了停喪,好些天沒有睡覺的人,可笑的是,他無神的雙眼和粗糙的面板,反而使他顯得成熟而厚重。
他不是步行。
但他也沒有騎馬或坐車。
他是坐在一匹巨大的豹子的背上!
這隻豹子就是他的坐騎——有六尺左右長,如若豹尾長伸,足有*尺長,如若不是他身上的金錢斑十分顯著,誰也會以為是一隻巨虎。這是一隻巨大的金錢豹。
他騎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