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以十六兩為一斤,此兩柄劍當為五斤左右,依此說法,此劍則各重不足三斤。生銅色澤近似黃金,只見張與材將劍一分開,場中頓時金光閃爍,風雷之聲大作。
西域僧人大恩仇笑道:“正一教數百年沒用過誅魔劍,今日若是一定要用,只怕此劍就當廢了。”
正一教主冷笑道:“正一教主豈是你從他掌下救走一個人,或是使邪術拍了一下肩頭,就那麼容易屈服的?本教主縱然戰死了,天師教近千年的根基,動也不會動一下。大師亮出兵刃來吧。”
西域僧人大恩仇還是笑道:“我從崑崙大雪山頂功成下山,從來就沒有用過兵刃。今日也不打算用兵刃。”
“怎麼?汝想以空手取勝誅魔劍?”張與材大怒。
西域僧大恩仇朗聲道:“我能勝你,空手卻還有些勉強。天下誰不知天師劍削鋼如泥,破盡天下一切內家罡氣罩?如今我要私下對你說一句話,或能讓你化干戈為玉帛,暫時罷鬥。咱二人要考較,有的是時日,何必定要在今朝?”
“私下說一句話?何不公開向在場的武林人說?”
“不能說——至少為時過早。”
“那好,你說吧。”
於是,西域僧人大恩仇先生便以傳音入密功夫向對面不過幾丈距離的正一教主說了一句話。
正一教主的雙目陡然睜大,定定地望著大恩仇,良久才大聲說:“原來你來中原,有那麼大的事要辦?好。本教主給你一年時間,咱們一年後再判生死不遲。”
言畢,正一教主轉身向後飄去,走到正一教人面前,先作禮,將天師誅魔劍收入劍鞘,仍讓童兒捧好,然後才向東南方向,飄掠而去,九個捧劍護劍童兒隨後跟去。三個長老中有人抱起被豹兒撞碎了胸骨的金猴長老,隨後離去。
樂仁毅大聲說:“張教主,在下當於十日之內,來龍虎山討兩冊《靈寶真經》。盼教主守諾。”
張教主抬了抬手,表示承諾,快步飛掠而去。龍虎山人隨在後面,剎時間便隱入林中不見了。
七彩神女走下車,向西域胡僧走了過來。
西域胡僧面色一緊,大聲說:“此時此地,除歸有沫父子及兩隻豹騎外,其餘各色人等,儘快離去。走遲了的,遇到貧僧打噴嚏,象震散天上飄雲一般震散了各位腦子,可不是好玩的事。”
七彩神女心中一沉,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行。她想了想,柔聲說:“當今皇上及帝師,對西域僧人十分敬重,可否請大師隨我一起去大都晉見皇上?”
西域胡僧冷笑道:“神女以為西域僧人都喜歡依附皇權嗎?”
七彩神女不等西域胡僧的言行依他自己的思路繼續下去,忙道:“請問大師,你很喜歡每次出現都換一個易容身嗎?”
西域胡僧冷笑道:“你這女人,你喜歡這樣莫名其妙地亂向別人提問嗎?”
七彩神女一聽,頓時感到這個回答和少林寺出現的偏要問道人的口氣一模一樣,剎時間,她想起了被劫持而走的女兒和被殺死的師父,熱淚立時泉湧而出。她身子前衝,衝口問道:“大師為什麼要劫持我的女兒?你叫大恩仇,你那名字中的‘仇’字和我有關嗎?你究竟是誰?我和你究竟有什麼仇?”
一時間,七彩神女作為一個女人的軟弱性全部暴露出來了。她不再是那個赴昆嵛山造亂的女人,不再是那個暗中操縱泰山論劍的女人,不再是那個被劫持去作了黑袍幫主的情婦還要施詭計縱*的女人,而是一個母親,充滿對女兒的親情,因為心懷親情而變得軟弱無比的情不自禁的女人!
西域胡僧大恩仇喝道:“滾!”
他這一聲斷喝,頓時喝得幾十丈內的人頭昏目眩。七彩神女縱然頭昏目眩,還情繫女兒,想要哀求,但毒王棍王飛刀王響馬王卻明白,自己一夥之中,由於刺乞列回京謀劃安排,在場的人中實在沒有人的功力是這西域胡僧的對手。當下連忙勸阻七彩神女,半勸半推地把亂了心神的七彩神女推上彩虹轎車,毒鞭武士調轉馬頭,馬鞭一揮,便打馬如飛而去。
玉劍王況大逵來不及鑽進馬車,與其它四王一起,隨後如飛而去。
剎時間,四周一片響動,五百多武林豪客,不片刻就走了一個精光。正一教主尚且殺威而去,誰還敢留在這裡自討沒趣?
四周的人都*了。
樂仁毅對歸義道:“歸義,你五人也迴避一下吧。”
歸義一聽,作禮道:“老奴不敢棄主而去。”
樂仁毅道:“這位大恩仇先生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