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有沫輕輕抱住她說:“知道。我就是出來追尋殺你爺爺那個人的。”
“找到於嗎?”
“已經知道是七彩魔女下令殺的。但出手的人是誰,一時還沒查明。”歸有沫打了個埋伏,他沒說出黑袍幫主,那人武功太高,連正一教主都敢惹。他不願陳夢月去送死。
陳夢月恨聲道:“歸大哥,咱們去找七彩魔女算帳!”
歸有沫尚未回答,只聽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不必找了。送死哪裡都一樣……何必去找呢?”
歸有沫與陳夢月回頭一看,只見八個黑袍蒙面人,從林中分散飄閃出來,將二人圍在了中間。這八人圍定之後,才從林中慢慢走出大都皇家三大高手。這三人不知是不是黑袍幫眾,但沒穿黑袍,而穿自己的常服。
使飛輪鋸的金人一現身就大喝:“斬草除根,格殺勿論!”
蒙古長鞭武士喊道:“神女有令,殺掉女的,留下男的。”
專打劈空掌力的喇嘛喝道:“幫主有令,一齊殺掉!”
看來,黑袍幫內部意見不一。七彩神女還沒玩夠“帥俠”,要留活的。黑袍幫主卻吃野醋恨透了歸有沫,一定要斬盡殺絕了。
金人望了蒙古武士一眼,手臂一揮,已經打出了飛輪母鋸。剎時間,只聽場中風聲怪響,兩片飛輪母鋸,一片殺向歸有沫,一片殺向陳夢月。
歸有沫身形一晃,長劍伸出,首先挑向飛旋殺向陳夢月的那一片飛輪鋸,他此時已經懂得了破解法門,一挑便挑飛了出去,那飛輪殺向合圍上來的黑袍幫眾,頓時傳出一聲慘叫,一個黑袍幫眾被飛輪取了性命。
歸有沫首先挑飛了殺向陳夢月的那個飛輪,而飛殺向他自己的那個飛輪卻後發先至,閃電般地直向他的頭部飛旋而來,他格得了殺向陳夢月那一個飛輪,卻來不及回劍再格殺向自己的那一個飛輪。而這還只是許多攻殺之中的一個殺著。其餘還有毒鞭武士的攻殺之招,藏密喇嘛的劈空掌力,盡皆首先攻向歸有沫,歸有沫危急至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一聲驚歎一聲長笑,兩條灰影如飛千般撞進打鬥圈子之中,其中一個長劍一伸便挑飛了殺向歸有沫的那個飛輪。另一個人撞進場中,便硬生生地在內圈繞場一匝,袖袍連揮連打,先是發出劈空掌力逼退了毒鞭武士,也打散了毒鞭鞭頭髮打出來的毒粉,幾乎是同時,又透過袖端打出劈空掌力,與喇嘛僧的劈空掌力硬碰硬地對攻過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喇嘛僧連退五個大步,才拿樁站穩。
攻勢收斂了。場中靜下來了。
皇家三大高手及活著的七個黑袍幫眾退到了圈外。
只見場中陳夢月緊抱著歸有沫刷刷發抖。她何曾見過如此陣仗?而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仙姑一雙冷眼盯著歸有沫一言不發,另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師太卻象一個患了多動症的小兒一般,在場中一刻不停地搔頭、抓鼻、眨眼,向天上地下發空掌、踢空腿……。
老道姑靜如山嶽。
老尼姑動如頑童。
有人失聲大叫:“武林雙奇聯手出山,三十年來絕無僅有!大事不好了!”
這兩個老仙姑老尼姑,正是武林排名榜中居第三大位東西兩奇奇靜仙姑和奇動師太。傳說兩人的武功,單打獨鬥固然輸於三教主兩住持,但若聯手,卻又高於其中任何一個之上。當然,這只是傳說。因為從來沒有真正發生過這種打鬥。
如今東西兩奇同時出現了,簡直就等於是正一教主張與材從四王的手中救走歸有沫一樣,或者象全真教主孫德彧從黑袍幫主的掌力下救走歸有沫一樣,是絕不會失手的。
誰知敵人不動,奇靜師太卻寒聲大喝道:“月兒,你放開手,離那情孽遠些!”
陳夢月哭道:“姨婆為何要責罵我歸大哥?”
奇靜道:“此子煞氣沖天,出世幾天,便害得他父母為他而吵嘴打架,從此天各一方,二十多年從不來往。此次他一出山,你爺爺認識了他,一沾惹上那煞氣,幾十年江湖險惡都沒出過事,這次卻莫名其妙被人殺了。豈不是被那情孽害的?你快離開他,過來隨我去嶗山同住!”
歸有沫聽得奇靜如此數落於他,不禁呆如木雞。奇靜師太說他出世幾天就害得父母吵嘴打架,從此天名一方,二十多年不來往,這些事他從來未聽說過,奇靜仙姑卻是從何說起?
奇動師太走到歸有沫身邊,掀了掀鼻子,似乎在聞那煞氣是什麼味道一般,她眨著眼睛,抽動著臉上的皺紋,小眼中射出精光,盯著歸有沫看,說:“好身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