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再提一個字,信不信我扇你。”劉茵叫道。
“劉茵!”肖承有氣沒力地喊了一句。
“大哥,她這樣的人你還要想娶她?”劉茵不可置信地喊。
肖承眉頭皺的死緊,要說他怎麼喜歡秦怡然也不可能,他其實早就知道秦怡然的真實身份,也瞭解秦怡然的過去,一個床上那麼多花樣的不可能那麼幹淨,但秦怡然救過他,如果做肖夫人是秦怡然的希望,那麼他就讓他做肖夫人,保她一輩子平安。
可不知為何,在聽到凌子拓那邊幾人的話時,再想想如果秦怡然成了他夫人,以後都跟他名正言順的同床共枕了,他就覺得跟吃了蒼蠅似的。
秦怡然覺得冤枉,她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大家對她突然改變那麼多,幸好肖承還是沒變,心中暗自慶幸,秦怡然收起之前無措小心,她上前,隔著小黑跟曲重,問:“承,你的傷好點了沒?你也真是的,幹嘛還讓他們在後面護著我,我一路真的很擔心你。”
之所以這麼說,一是告訴黑子他們,肖承心裡是有她的,否則也不會派人保護她,二是用肖承的傷勢來提醒眾人,她曾是肖承的救命恩人。
這人吧,一旦對你產生了懷疑,那麼你說的每一句話人家都會拆開來慢慢咀嚼,直到將你的話完全嚼爛,確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錯漏才算完。
這一咀嚼不要緊,大家紛紛變臉,以往秦怡然也這麼說過,大家只以為她是擔心大哥,現在想想,她這是在提醒大家,自己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大哥的救命恩人不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嗎?對待救命恩人要做什麼?當然是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
想想過去,黑子他們心中暗暗憋著氣,每次秦怡然這麼一提,他們心中的感激還真就增加一成。
想通上面一切,黑子小心瞄著肖承,生怕肖承被眯了眼。
肖承坐直了身體,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怡然,說道:“你畢竟救過我,護著你是應該的。”
明明還是以前那種語氣,可秦怡然覺得渾身冰冷,原因無它,這是肖承第一次親口將救命之恩說出來,秦怡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肖承這麼說,那以後她跟肖承就只剩下救命之恩了,無男女之情,那她的夫人之位也就沒指望了。
秦怡然這回是真的哭了。
說實話,在遇到肖承之前,她對所有男人,包括凌子拓,也只是為了某一種目的,或錢,或者地位,要麼就是為了安全。雖然遇到肖承之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她不會使盡渾身解數,就為了讓肖承看在自己還有點用處時護著她。
可是肖承的霸氣,肖承的大方,肖承對兄弟的好一點點侵蝕著她的心,秦怡然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肖承了,她想跟肖承過一輩子,替他生兒育女,即便在末世吃糠咽菜她也願意。
但她習慣了演戲,在跟肖承跟他下屬交流時,她總是不自覺帶上之前的虛假。
秦怡然苦笑,她記得曾有個師兄告訴她,演戲可以是一個人的人生目標,但千萬別把人生當成演戲。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
“承,你比這樣,你告訴我,我哪裡錯了,我改,求你別這麼對我。”秦怡然梨花帶淚地哽咽道。
這邊在演深情戲碼,那邊凌子桐同樣揪著凌子拓的衣襟,大眼使勁地眨,直到眼睛都酸了,也沒見著半滴眼淚,她另一手伸進凌子拓口袋,暗道一聲,眼藥水。
下一刻,手心多了一個小瓶子。
凌子桐擰開瓶子,往眼上送。
不過手卻在半道被凌子拓截住,凌子拓看著她手上的眼藥水瓶,挑眉問:“桐桐拿這個幹什麼?”
“當眼淚用啊!”凌子桐用‘這你都不知道’眼神看著凌子拓。
桐桐想玩,凌子拓當然不阻止,不過這若關係到桐桐的身體,他就不同意了,凌子拓將手中的眼藥水扔出防空洞,說道:“這東西可以隨便點的?”
凌子桐吐了吐舌頭,撒嬌道:“人家這不是為了逼真嘛?”
這兄妹倆的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不僅凌家一眾兄弟,就是肖承那一幫手下,包括秦怡然都聽得一清二楚,秦怡然眼淚含在眼裡,被凌子桐這麼一鬧騰,還沒落下已經風乾了。
秦怡然羞愧地低頭。
凌子桐勾唇,凡是覬覦哥哥的,或者曾經覬覦哥哥的,她一定要將人拍到地底,讓她再無翻身可能。
誰說桐桐不記仇的?
凌子拓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哥哥,人家錯了,你告訴人家哪裡錯了,人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