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淑怡一愣,她也去了桂荷月畔?
看她的樣子,她大約是瞧見方才自己和何泰說話了。也難怪她會追過來,看樣子,她是想拿此事做文章。
陸淑怡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帶出一絲,只看一眼荷花道:“昭兒表妹挑出來的花兒,豈能不香?”
陸淑靜對何昭兒和何泰的印象都不好,她生怕陸淑怡又和何昭兒攪合在一起去,忙擋在了前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何昭兒手裡的荷花道:“昭兒表姐若是喜歡荷花,我讓水仙和豆苗摘些給你送過去。現下我和姐姐還要去伺候母親,就不陪著表姐賞花了。”
言畢,便拉了陸淑怡的手轉身要離開。
可何昭兒壓根就沒想放過陸淑怡,立刻笑吟吟的追了上來,拉住了陸淑怡的手道:“方才我哥哥來請老太太的安了,三表姐可瞧見我哥哥了?”
陸淑怡心中不齒,何昭兒明明都瞧見方才的一切了,還要來問她。這居心,實在是昭然若揭,連掩飾都不肯掩飾一下。
她就不明白了,何昭兒何苦非要弄壞她的閨譽,她的閨譽不好了,對何昭兒有什麼好處?
“我們沒有……”陸淑靜皺著鼻子剛要搭話,卻被陸淑怡一把拉住。
“見到了,方才泰表哥和四哥就在桂荷月畔的涼亭裡。”陸淑怡笑的端然,朝何昭兒睃了一眼,大大方方道:“我們還說了兩句話,只不過我還要去香榭院侍奉母親,不便久留,所以先回來了。”
何昭兒聞言深深看了陸淑怡一眼,她沒想到陸淑怡倒是不避諱:“哦,原來如此。”
“昭兒表妹若是現在去找泰表哥,沒準人還沒走遠呢!”陸淑怡心下漸漸安定下來,心裡也不似先前那般慌亂。
畢竟那些過往都是前世的事情了,死了一次,也該是時候好好收斂心緒,重新出發了。
何昭兒臉上有淡淡的失望,似乎陸淑怡的表現沒有達到她的希望一般。她捏一捏手中的荷花,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笑容:“三表姐聽說了沒有,七表妹被禁足了。”
“是嗎?”陸淑怡聲音淡淡的:“一早上我都在操心母親的病,這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
何昭兒一愣,她不知道?怎麼可能呢?
昨兒個她哥哥和陸淑芳的流言都傳瘋了,她能不知道?這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聽說為的是府裡頭那些傳言。”何昭兒勾了勾唇角,故意做了個小心翼翼禁聲的手勢:“老太太聽了很生氣,所以……”
陸淑怡實在懶得在她聽說下去,她捂著帕子咳嗽了一聲,打斷道:“看樣子昭兒表妹果然是閒的很,說起來我本該陪著表妹好好說說話的,只是可惜了,我和妹妹現下實在抽不開身聽你說這些。”
言畢,她一把握緊了陸淑靜的手,抱歉道:“等得了空我在找表妹好好聊吧!表妹請自便,我們姊妹先去伺候母親了。”
“三表姐……”何昭兒尖著嗓子喊了一聲,瞪大了眼珠子,眼睜睜看著陸淑怡從她面前走過,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漲紅著臉,氣的將那荷花丟在了地上,氣鼓鼓的嘟囔道:“明明就是覬覦我哥哥的賤|人,還裝的挺好……好好好,最好你一輩子都如此才好。若是被我抓到你勾|引我哥哥的證據,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哼……這昭兒表姐可真是討厭,陰魂不散的。”陸淑靜實在氣不過,撅著小嘴不悅道:“她三番五次的在你面前提起她那個勞什子哥哥,到底是什麼意思?合著全天下就她哥哥最好?”
“勞什子哥哥?”陸淑怡本來還有些陰鬱的心情登時因這一句話而明媚起來,她“撲哧”一笑,忍不住在陸淑靜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呀!小心這話被大伯母聽了去,到時候責怪你。”
“哼,我才不怕呢!”陸淑靜不以為然的揚了揚頭,越發拉緊了陸淑怡的手,咯的笑了一聲道:“昭兒表姐有個勞什子哥哥,我有個勞什子姐姐。她害怕他的哥哥被人搶走,我也害怕我的姐姐被人搶走啊!”
軟軟糯糯的話讓陸淑怡心頭一暖,原來姊妹之間也可以說出這麼黏糊糊的話啊!
她從來沒想過,也沒感受過,這還是第一次。
墨菊忍不住對陸淑靜笑道:“八小姐,你就放心吧!將來一定會有人和你搶三小姐的……”
陸淑怡自然明白墨菊的意思,不由紅了臉,嗔她道:“別胡說,看來外祖母走的時候,就該讓你回去的。”
墨菊輕咳了一聲,立刻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好笑。
等回到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