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溫暖的區域,躬身下去看了眼。
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地方,沒有鱗片覆蓋——正是陸修的逆鱗處。
“快去施法。”黑龍說,“我在這裡曬會兒太陽。”
“那你先別變回去哦,”江鴻說,“我還想再玩一會兒。”
江鴻在白色的石塔前布好了法陣,黑龍遠遠看著,而後以爪撐起,稍微懸空離地,又飛了過來,懸浮在江鴻身邊,環繞著他,說道:“這次你要朝淨光琉璃裡注入什麼?”
“呃,好像也沒有了,”江鴻說,“現在是大中午的。”
老孫暫時不需要天地靈氣了,但江鴻還是把它放了出來。
“哦還有火光。”江鴻道,“火焰我自己就有,試試看三昧真火吧?”
江鴻啟動法陣,碧藍的天空下,突然颳起了一陣風,這一次的天地脈靈力交匯非常溫和,花瓣紛紛飛上空中,黑龍環繞在江鴻身邊,把龍頭稍稍湊過來,側在他的肩畔,與他一同注視著法陣。
“你為什麼不用爪子在地上爬?”江鴻突然又被分散了注意力。
“因為那看起來太蠢了。”黑龍答道,“施展你的法陣,不要問東問西的。”
江鴻笑了起來,湊過去,在龍頭側畔蹭了幾下,黑龍卻稍稍讓開,彷彿有點難為情。
“好了,”江鴻說,“現在是三昧真火……”
靈力注入淨光琉璃,緊接著江鴻釋放出三昧真火,從心脈中不斷髮散,火焰在風中席捲,再被淨光琉璃一瞬間吸扯了進去!
“我……”江鴻在那剎那險些被抽空,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當場嗝屁了。
黑龍馬上接住了他,說道:“調勻呼吸,沒事的,火種還在你的脈輪裡。”
“好累……”江鴻的心率驟然上了一百九,抱著黑龍,勉強站定,不停地喘氣,“法力耗盡的感覺好難受啊。”
哪怕自己法力低微,被掏空的感覺也絕不好過,幸而很快就逐漸恢復了。
“我得睡會兒。”江鴻疲憊道。
淨光琉璃中又多了一抹火焰,與紫黑色的煅魂火形成了兩極,正繞著中央的日光不斷旋轉,背後則散佈著繁星,以及充斥著琉璃內的、閃爍遊移的電光。
江鴻委頓不堪,簡直與來時判若兩人,他抱著黑龍,稍稍蜷曲身體,側躺在花海中,就這麼睡熟了。
午後陽光明媚,黑龍稍稍曲頸,注視懷中的江鴻。片刻後,遠方有人聲傳來,黑龍於是終於化為人形,恢復了陸修的身軀,把江鴻摟在自己懷裡,一同在哈拉和林睡了個漫長的午覺。
但火種損耗的力量是巨大的,一連數日,江鴻都有點呵欠連天,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幸而他的三昧真火正在極其緩慢地恢復與再生。待江鴻休息得差不多了,兩人便再次登上列車,前往這趟旅途在國外的終點——貝加爾湖。
抵達貝加爾湖後,他們便將折返,在伊爾庫茨克坐飛機回國,回到西安。
“三昧真火是陽火,”陸修檢查淨光琉璃,“煅魂火是陰火。”
“會爆炸嗎?”江鴻有點好奇。
“不,至少它們現在和平共處了。”陸修答道,“太玄妙了,你竟然做了這種事。”
江鴻:“???”
這似乎還是見多識廣的陸修第一次說出“太玄妙了”之類的話,他見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又在食物鏈的最頂端,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一臉淡定並且肉眼可見地將永遠淡定下去。
陸修放下淨光琉璃,說:“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步,不僅陰陽真火,還有星光、陽光等等……”
江鴻心道:是不是接下來又要打聽我想做什麼了?我現在才不會說呢。
陸修最後道:“所以人的力量,果真無窮無盡。”
“這是對我的表揚。”江鴻笑道。
“當然,”陸修答道,“不管你最終想做出一件什麼,都很了不起。”
“還差最後一步了!”江鴻得不到心燈,於是去貝加爾湖將是他收集的最後的一個步驟,他們在伊爾庫茨克下了火車,陸修變幻為龍,飛過湖畔的群山,來到湖邊僻靜之地。
“這裡是靈力最充沛的地方。”陸修與江鴻待在山腰上,俯瞰那深不見底的湖水。
“等晚上吧?”江鴻道,“唯一有點可惜的,不是滿月夜,不過沒關係,月相總有變化,才能體現出自然的瑰麗力量。”
江鴻至少在這點上看得很開,沒有等待滿月的強迫症,還有一個緣故,朱瑾玲告訴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