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店,右邊則是各種驅魔材料自選超市。
江鴻只想去逛店,卻被陸修抓了回來。下午四點,廣州驅委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兒。
江鴻看了眼老頭的工牌,上面寫著“區志能”。
“北京來的啊,”區老檢查了陸修的介紹信,說,“今天辦事處沒人,都出去了。”
陸修說:“領導呢?”
區老說:“都出去嘍,你們有什麼事?方宜蘭開的介紹信,那小丫頭在北京怎麼樣了咧?”
“她是我們主任。”江鴻答道。
區老戴上眼鏡,翻來翻去地看了幾眼,說:“派你們這麼年輕的驅魔師來哦。”
陸修四處看看,廣州驅委空空蕩蕩的,又問:“都去做什麼了?”
區老答道:“地震,分頭調查地脈去了,哎——能查出個什麼來?”
於是陸修大致心裡有底了,朝江鴻示意,就在驅委等。兩人上了樓朝下看,只見外面的景色絲毫沒有被法術屏障隔斷,不遠處就是珠江,春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
江鴻好奇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外朝裡看,裡頭有一間也許是走得匆忙,忘了拉窗簾,但門鎖著,桌上攤著整個廣東省的地脈節點分佈圖,他便示意陸修看,陸修回頭一瞥。
江鴻說:“咱們要調查什麼?”
陸修答道:“調查廣州驅委裡,誰是熒惑派來的臥底。”
江鴻說:“我連人都認不全呢,你有頭緒麼?”
陸修:“沒有。”
陸修大部分時候其實是有計劃的,只是不在江鴻面前表現出來而已,只因一旦說了計劃,面對江鴻滔滔不絕的追問,就勢必要解釋個沒完沒了。
江鴻說:“調查他們的辦公室有用麼?要是連江在,說不定能穿牆進去。”
陸修說:“不需要那小子,你想看什麼?在外頭隨便看看。”
說著,陸修把手按在大塊的玻璃窗上,辦公室裡的窗簾便挨個被拉開。
江鴻有點緊張,回頭看了眼門崗處,樓下的區老頭沒有注意到他們,江鴻說:“我可以拍照嗎?”
陸修稍遲疑了一秒,點頭道:“拍吧。”
江鴻於是偷偷地拿起手機,拍領導們的辦公室,露出做賊一般小緊張的表情。
陸修:“不用這麼緊張,但你覺得有用?”
江鴻說:“也許有什麼蛛絲馬跡嘛,拍了回去再細看……”
陸修依次用法術,把二三四五樓辦公室的窗簾弄開,江鴻在每個辦公室外隔著玻璃窗拍了照,心想如果是熒惑的臥底,辦公室裡會不會出現什麼可疑的法寶或者裝飾?
六樓最邊上的一間辦公室,窗簾“嘩啦”一聲退開的瞬間,江鴻被嚇了一跳。
那間辦公室裡,雪白的牆壁上,寫滿了“死”字,到處都是“死”,牆上黑漆,地上紅漆,辦公桌上潑上鮮紅的油漆,一旁擺放著一面穿衣鏡,用一件外套蓋上了。
江鴻:“啊!”
江鴻整個人彈跳起來,扒在陸修身上。
陸修現出疑惑的表情,被江鴻扒著,側身在窗外朝內看。
“媽呀好恐怖啊——”江鴻後悔了,大白天的,辦公室裡光線陰暗無比,從外面朝裡看,背上一陣陣地發涼。
“先下來。”陸修讓江鴻站好,試了下辦公室的門鎖,鎖死了,陸修抬頭看門口,沒有分類牌,再稍一沉吟,一手握著門把,朝裡頭注入靈力。
“你不進去,”陸修說,“我去看看……”
“別……”江鴻抱緊了陸修的腿,陸修只得作罷,拿起手機拍了張,又端詳片刻,把窗簾拉上了。
江鴻被那堆“死”字駭得面無人色,突然間兩人身後又響起一個聲音。
“你們做什麼?!”
“哇啊——”江鴻受到了二次驚嚇,看見一個身穿漢服的高個子,襦擺蓋住了腳,猶如腳不沾地地朝他們走來。
陸修把江鴻擋在身後,答道:“不做什麼,隨便逛逛。”
那高個子看模樣不像廣東人,不悅道:“驅委是你們隨便逛的?給我滾下去!”
剎那間,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江鴻瞬間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上一刻還十分晴朗的春日,突然就湧來陰雲,四面八方的“氣”正在朝陸修身上流動。那一秒鐘,陸修彷彿張開了全身無形的鱗片,釋放出極其強大的壓力!
“別別別,”江鴻馬上把先前的恐懼拋到腦後,現在的恐懼轉為生怕陸修把廣州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