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如何發現自己與袁士宇被麥擎更換了命運等內容,彷彿想徹底地瞭解江鴻,這種盤問就像刑偵辦案一般,讓江鴻總覺得無處躲藏。
最後安傑終於意識到了,委婉地解釋了句:“職業病,習慣了這麼問話,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不用往心裡去。”
“好……好的。”江鴻擦了把汗。
安傑眯起眼,再次打量江鴻,問:“知道自己被換命後,你就沒有任何怨恨嗎?”
“沒有。”江鴻如實回答道,“我覺得還行吧,甚至有那麼一丁點,感謝麥擎,給了我進入……裡世界的機會。”
“理想主義者,”安傑自言自語道,“陳真一定和你很投緣。”突然他又以凌厲的目光掃了江鴻一眼,認真道:“按袁士宇的判命,第一,你是六兇之命,天坑地劫異常兇險,可是會在二十歲左右時,死於非命哦。”
“哦。”江鴻其實對死亡並沒有太多的恐懼與想法,答道,“只要小心一點,我覺得也……不一定吧?”
“一定。”安傑揚眉道,“麥擎是什麼人?他測算出的時間點,不會有差錯。”
江鴻始終沒有把這種“命中註定”的死亡當回事,我躲在防空洞裡頭,你能把我怎樣?
“嗯。”江鴻說,“那也許我要更小心點……吧?”
安傑:“……”
江鴻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在安傑的辦公室裡待了一下午。
晚上陸修帶江鴻回酒店時,在外頭吃了西餐,陸修訂的餐廳都很高檔,一頓上千的人均,江鴻實在有點心痛,說:“其實學長,咱們可以不用吃得這麼豪華的。”
陸修切著牛排,說:“我自己想吃,不行?”
江鴻只得點頭,陸修又問了下午發生的事,江鴻拿出那片黑色竹簡讓他看,想起了陳真先前的提議,讓他與麥擎有一個短暫的接觸,也許能套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江鴻說。
陸修刷著手機,隨口道:“讓你去探監是違規,哪怕陳真,也不能違反驅委的規章制度,但是如果你利用非常規手段,偷偷進去,就不關他的事了,懂?”
江鴻:“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要怎麼去見麥擎呢?”
陸修:“你現在是安傑的實習助理,天天在他身邊,還找不到辦法嗎?我只能提示你到這裡了。”
江鴻心道:你們一個兩個,怎麼全是人精啊!
翌日,江鴻買了兩份早飯,準備找陸修一起吃,坐電梯上樓時,又突然間聽到了那個神秘的聲音。
“江鴻,來找我。”
江鴻直起身,一臉震驚地左右看:“你到底是誰?”
老孫:“什麼?”
“你什麼也沒聽見?”江鴻不死心再確認了一次。
老孫的語氣中聽得出一股茫然:“沒有。”
江鴻揣著老孫,第三天來上班時,安傑還沒有到,他一邊擦桌子,一邊低聲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老孫:“不是讓你別告訴人嗎?”
“你又不是人,”江鴻說,“你是法寶啊,哦對哦……”
如果嚴格按照這個定義,那麼陸修也不是人,是龍,沒必要瞞他。
老孫不知該高興江鴻與它分享了這個秘密,還是該失落自己不是個人,它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是傳音入密,如果只讓你聽見,想必是門高深法術。”
江鴻回想了一下,確實,自己所知的驅魔師法術裡,目前還沒有教過這一招,要準確定位到某個人,只讓對方聽見,是個難度相當大的法術。
“其次,”老孫又用沙啞的聲音分析道,“你問它話,它不回答,也就是說它聽不到你說什麼。”
嗯,這是個單方面的交流,隨著辦公室的門“滴”了聲,老孫不說話了。
安傑推門進來,掃了眼辦公室,江鴻正在擦龜背竹的葉子,躬身道:“部長早。”
安傑對江鴻似乎很滿意,用鼻音“嗯”了聲,隨手把鑰匙扔在桌上。
上面有飯卡,以及一張小小的、不到兩公分長的門禁卡,江鴻突然想起了昨天陸修的提醒。
門禁卡與江鴻的一模一樣。
安傑進來後便開始打電話,打完電話,朝江鴻說:“我要出去一會兒,中午替我買份午飯。”
江鴻忙恭送老闆,一轉頭,盯著他留在桌上的門禁卡看。
安傑的門禁卡與江鴻那張,看上去一模一樣,通行區域應當大部分也一樣,除卻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