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陸修說,“回去把作業做一下,給經脈圖用不同顏色標記清楚,下節課會用到,請各位獨立完成。”
下課鈴響,江鴻與陸修吃午飯時,問起社會實習的事。
陸修答道:“對,六週時間,會給你們一張實習表,導員打分。怎麼,你想翹掉?”
“不不,”江鴻說,“我只是好奇去哪兒,自己找嗎?”
陸修:“當然不,學校安排,只有兩個地方,自己選,妖協或者驅委。”
江鴻“哦——”了一聲,又問:“誰帶過去?”
陸修:“我和胡清泉。”
江鴻馬上道:“你帶去哪兒?”
江鴻對妖協十分好奇,很想去看看,陸修卻道:“我帶驅委,你想去?”
江鴻只得說:“那我和你一起吧。”
驅委氣氛有點壓抑,但既然陸修去了,江鴻便也只能跟著陸修。兩人吃飯時,江鴻又看見食堂角落裡,孤零零地坐著一個人——袁士宇。
他的禁足令取消了,開始與學生們一起上課、吃飯,但依舊住在那個單人宿舍裡,似乎沒有交到朋友,也不太想交朋友,大多數時候,都有點陰鬱地獨自待著。
陸修看了袁士宇一眼,沒有管他。
江鴻想了想,下午上課時,看見袁士宇坐在教室角落裡,便主動過去朝他打了個招呼。
袁士宇的眼神有點迷茫,認出是曾經見過的江鴻後,朝他點了點頭。
江鴻便順勢坐在了袁士宇的身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同學們好。”法寶課的羅鵬老師來了,“這個學期,我們的課程任務很緊,你們還有社會實習,要少上六週的課,今天我們就先把期末的課題給佈置下來……”
“咱們這個學期的法寶入門課題是‘尋找天材地寶’,至於什麼是天材地寶,以及如何鑑定,就是接下來的學習內容了……”
一連數日,江鴻對照課表,發現經過了第一學期的習慣與磨合,春季學期的課程變得繁重了不少,朱瑾玲的裡世界探索課題是“尋找到一處空間或時間罅隙”。除了上學期的幾門課程外,新學期又增加了符咒學,任務是獨立設計並繪製一個法陣,以及驅魔史學的遺物考古分析。
第一週裡學得江鴻頭昏腦漲。
s班課上,曹斌開始教小皮與江鴻簡單的音律法術。
“音律術是驅魔學的一個分支,”曹斌說,“現在還沒有為它單獨開設一門課程,在咱們的綜合學講這個,也作教學實驗用,你們學過樂器麼?”
“呃,沒有。”小皮說。
江鴻說:“學過一點鋼琴。”
s班的休息室內有鋼琴、小提琴、薩克斯與長笛、鼓,江鴻本以為是組樂隊用的。
今天陸修有課沒來,曹斌示意思歸暫時當助教,說:“音樂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法術媒介,可以直接作用於自然,譬如說……”
思歸摘下牆上放著的笛子,覆上笛膜。
江鴻馬上想起來了,去年陸修在麥擎的書房裡,使用鋼琴復原了被毀掉的書架!
“可以修復!”江鴻說。
“正確。”曹斌隨手將吧檯上的咖啡杯往地板上一掃,頓時摔得粉碎。
思歸便橫過長笛,吹了幾聲,猶如空靈的鳥叫,婉轉輕盈,地面碎掉的瓷片紛紛飛起,彷彿時光倒流般,回到吧檯上,重新組合為咖啡杯。
“哇。”江鴻鼓掌。
“哇,”小皮豔羨地說,“這笛子是純金的吧?應該值不少錢。”
曹斌說:“謝謝你,思歸。思歸吹奏的是百鳥朝鳳中的選段,這是音律法術其中的一個重要功能,大部分驅魔師認為,這是一種‘因果倒置’,但實際上呢,我們對此有更確切的說法。考考你,江鴻,你對此有什麼評價?”
江鴻說:“呃,理論上這真的很難,因為直接利用音樂,造成了熵減。”
“不錯!”曹斌打了個響指,說,“你抓住了問題的本質,音律會直接影響熵,讓熵發生變化,事實上音樂確實是我們宇宙中唯二的、能造成熵減效果的行為,除此之外另一個行為是數學。”
“看起來思歸只是吹了幾個小節,就讓一切復原了,很簡單,是不是?但這是因為思歸本身擁有強大的靈氣,你們要不要試一下這笛子?”
江鴻看了眼笛膜,又看思歸,心想:這是間接接吻嗎?
曹斌作了個示意,自己先吹了下。
江鴻心想:啊,校長你和思歸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