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這個,他想了好一會兒,充滿疑惑道,“你聽誰說的?”
張錫廷笑道:“是國民政府遷都的時候,從南京過來的吧?”
江父回憶往事,說:“我不清楚,不對,應該是湖廣填四川的時候來的?”
1937年遷都,距今已將近百年,記不清楚很正常。湖廣填四川則更久遠了,是三百多年前的事。
大家便紛紛點頭,江鴻說:“那咱們家裡,有什麼關於風水的書,或者羅盤之類的嗎?”
江父哈哈大笑,說:“幾百年前的事了,誰知道呢?你要有興趣,改天爸爸去給你查檢視。”
“寶寶,”江母收拾過桌子後,把江鴻叫到一旁,小聲問道,“要不要給你室友,那個叫金的大個子,準備點大山楂丸還是健胃消食片啊?”
江鴻:“不用,他沒事的。”
江母:“他一頓吃了六碗飯、三大碗扣肉,媽怕他撐著了。”
江鴻:“他在學校就這麼吃,你不用管我們,該做啥做啥就行了。”
江父與江母晚上要出門打麻將,今天江鴻與金睡一間房,賀簡則與張錫廷睡客房。
“爸我這幾天可以用一下你的車嗎?”江鴻又問。
“用吧,”江父說,“注意安全。”
“真羨慕你們家。”金嘆了口氣,說,“唉。”
江鴻笑道:“有啥好羨慕的啊,我還羨慕你家呢。”
金從小父母就不在身邊,都是學者,他被爺爺帶大,老人家表達感情的方式較為內斂,對金也很嚴厲,希望他能長成一隻合格的獅王。
不像江父與江母,對兒子的關愛直接、熾烈。
“你以後想做什麼?”金與江鴻並肩躺在床上。
江鴻背朝金,在給陸修發訊息,陸修問他法寶怎麼樣了,江鴻便答道不太順利,但在想辦法。江鴻沒有朝陸修求助,陸修便也不多打聽。
按計劃,他們再過兩天就要見面了,反正有什麼事見面了說吧。
江鴻又開始檢查王樂勤發來的圖片,上面是個黑黝黝的羅盤,正是玄光金斗。
江鴻答道:“我不知道啊,我爸希望我回來繼承家業,結果陰錯陽差,學了驅魔,現在也挺茫然的。”
金笑了起來,江鴻又想到曾經與陸修的對話——你會陪我很久嗎?不,不會。
甚至後面賀簡的占卜,告訴江鴻,他們之間註定會分開,有緣無分。
和室友們呢?也許他們畢業以後,很快也會天各一方吧。
“你呢?”江鴻側頭問金。
金答道:“我想把畢生獻給佛法。”
“哇,”江鴻說,“真了不起。”
金又說:“我想看見佛、瞭解佛,但現在看來,還差得很遠。”
江鴻不太理解這個願望,既不明白它的困難,也很難想象最終的那層境界,但無論如何,他覺得金很厲害。
“你一定會成功的。”江鴻鼓勵道。
金轉頭,朝江鴻笑了笑。
“重慶真的太暖和了。”
賀簡來了南方,一身輕快,大家已經可以穿著毛衣行動,就是這邊冬天總下雨,淅淅瀝瀝。
“不要閒逛了。”張錫廷現在的心情很焦灼,要儘快找到那個叫麥擎的驅魔師,從他手中要回玄光金斗,只有三天時間。賀簡還在東張西望,對山城老城區上上下下的樓梯很感興趣。
“我只來過一次,”江鴻說,“也記不清楚了。”
“試試看吧,”金說,“不成再想辦法。”
江鴻根據上次陸修帶他來的路徑,找到了那家火鍋店,朝老闆娘問:“是這裡嗎?”
“是哦,”老闆娘在門外吃花生,說,“從巷子裡進去就是了。”
於是江鴻帶著室友們,穿過巷子中間的餐桌,回到了十八梯上。
“接下來我就不記得了,”江鴻說,“只能在這裡等,碰碰運氣。”
四人坐在十八梯上,江鴻不時把目光投向側旁的巷子,果然,不多時,裡頭出來了一名戴著頭盔的外賣小哥。
“嗨!你好!”江鴻馬上站了起來。
“嗨!”那人提著電瓶車,朝江鴻打了個招呼,兩人一個照面,都認出了彼此。江鴻心道太好了!是認識的啊!他的運氣真好!
那人正是先前與江鴻、陸修一起去收妖的許旭陽!
“好久不見了!”江鴻分外熱情,“你手好了嗎?”
“好完了!”許旭陽